第十章劍劍,短兵器。素有“百兵之君”的美稱。又稱“輕呂”、“徑路”。其大小長短,端視用者為準,但是江湖之中也不乏些奇人異士,雖是使劍,但更像是使些個奇門兵器。而劍術、劍法,雖千變萬化,其相關典籍劍譜也數不盡數,但歸結起來無非是三招。“截”、“削”、“刺”。這三個字之中包含著普天之下所有劍法所有劍招。後來隨著人們的心理變化,朝堂之上的那位大人不知從哪年哪**始信奉鬼神之說,劍乃變為鎮邪凶之器,一若此數尺剛鐵,鑄成劍形,即具有無上魔力者。於是家懸一劍,即以為祥,不習劍術,而以為劍自可以禦敵而勝。所以自唐以後,劍類短兵,有一支為釋道所利用,而引入歧途。隨著爭執,恩怨,情仇。不知何時出現了江湖,而劍也跟著進入了江湖。江湖中的劍不再有辟邪鎮宅和裝飾的作用,江湖中的劍隻有一種左右。那便是殺。“那你為何不叫殺手,而叫做劍客呢?”李狗蛋倚在一塊石碑上,盤腿而坐。在他麵前是一個茶壺,兩個茶杯。還有兩杯清茶。“我一直覺得自己叫殺手,但是他們非要叫我劍聖。”當然還有招待他的白發老者。這位“劍聖”也十分符合自古以來所有被冠以劍聖名號的劍客的形象——仙風道骨,一身白衣,滿頭白發,長須飄飄。自然,胡子也要是白的。而且隱居山峰之中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隻可惜劍聖不是劍術天下無雙,當年還不一樣是敗在了酒魔司徒手下。”老者端起茶杯,也不去喝,隻是看著有些泛青的茶水。“如今老了,幸好不再過問江湖之事,否則隻怕連劍聖這個虛名都要不保。”“前輩言過了。”李狗蛋扯了扯自己髒兮兮的衣領,自顧撓起癢癢來。“現在江湖之中,隻怕也沒有能勝過前輩的劍客。”“怎麼沒有?”老者撫須一笑,“現在坐在我麵前的不就是一個?”“我隻是一無名小卒,前輩還請口下留情。”李狗蛋順手捏死一隻跳蚤,又抓了抓蓬亂的頭發,“晚輩隻是無意間路過寶地,順便求前輩幫晚輩解惑的。”李狗蛋見劍聖閉目不語,繼續說道,“不知前輩對名劍如何看待。”“劍,不過是兵器而已。”老人終於抿了一口茶。“有的劍的確鋒利,削鐵如泥。拿在手裏確實是與人較技之時更容易占得上風。”“前輩說,龍泉如何?幹將莫邪、太阿工布又如何?”李狗蛋問道。“純鈞、魚腸、巨闕又如何?”
“雖都是好劍,不過怕是區別不大,有名有號,說是名劍,實為劍名。下等之物。”
“不知前輩對劍法又如何看待?”
“先天不足,後天補之。”老者想也不想便答道,“天資不足之人往往想要靠招式去彌補自身,殊不知招式在彌補其不足的同時,又給他們添上了些其他的破綻和弱點。至於你後麵要問的那些有名的劍法,隻不過是破綻稍微較少而已,但是卻不甚容易習得。”
“那請問前輩有沒有天下無雙的劍和劍法呢?”李狗蛋站起身來,背對劍聖望著遠處問道。
“老夫的劍法隻有截、削、刺三字。後延伸出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攪、壓、掛、掃,剛柔並進,吞吐自如。可謂舉世無雙。”劍聖也站起身來,不緊不慢的講到。“至於劍,老夫這柄劍恐怕就是那天下無雙的劍。”
劍聖雲憩,憑借一口寶劍行走江湖,十幾年間未嚐一敗,坊間更有傳聞雲憩乃是傳奇劍豪獨孤求敗傳人。在司徒子續如同一座大山立在整個江湖之上的年代,雲憩也未向這座大山低頭,雖未曾戰勝,但每次與司徒子續交手之後雲憩的境界都有所精進,江湖人稱“劍聖雲憩”也算是一種莫大的肯定。而雲憩曾經跟司徒子續對飲的時候說過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