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說出他的下落,在下不為己甚,不然,你向上蒼褥告吧,在下決不饒你。”
“我……我怎知他的……”
“不要說你不知道。”
“我……我確是不知道。”
印珮臉一沉,目湧殺機,手一抖,青芒刺目,手中多了一把八寸長的青鋒錄,沉叱道:“你上吧,為你的生命而戰。”
青鋒錄的鋒尖如果完全吐出,露在外麵也隻有四寸長,掩在掌心時,根本就看不見鋒刃,難怪對方容易上當。
小祥高舉短劍,大聲道:“誰如果敢上前相助,得問問小爺我是否答應。”
火眼狻猊一咬牙,爪交左手,開始迫近。他的右小臂已開始麻木,九絕誅心掌損毀經脈,已蔓延而上,越過了已封閉的溫留穴,波及下瞼上瞼,三裏與曲池也受到影響,無法運用沉重的鐵爪了。
印珮也向前逼進,青鋒錄迎著烈日一晃,將刺目的青芒反射至火眼狻猊的怪眼上,一掃而過。
火眼狻猊被反射而來的陽光所驚,急退一步,趕忙向側移位。
印珮哼了一聲,冷笑道:“你想移位,更沒希望,陽光直射雙目,對你有百害而無一利。”
“你用詭計……”
印珮一聲長嘯,疾衝而上,青芒一閃,豪勇地遞出,走中宮排空直入,膽大包天,聲勢極雄。
火眼狻猊在驚心動魄的嘯聲中,咬牙切齒一爪向刺來的青芒抓去。
人影一晃,像有五六個印珮從三方切入。
“呔!”火眼狻猊大吼,收招快逾電閃,鐵爪一掄來一記“八方風雨”,罡風厲嘯,龍吟震耳。
這一招不但真力全發,也用得恰到好處,人爪合一如同龍卷風,籠罩了丈五六方圓,任何人也休想近身,四寸長的青鋒錄毫無用武之地。
印珮的身影如同飄絮,隨風而轉歪歪倒倒,等到八方風雨勢盡,突然從爪影旁一掠而過。
火眼狻猊斜衝出丈外,迅疾地回身,獰笑著重新逼進,凶狠地說:“小子,你近不了我的身,我要纏得你真力耗盡,再抓碎了你。”
印珮開始左移,遊走,笑道:“等你鮮血流盡,死的決不會是我。”
“老夫的右臂無妨……”
“脅背呢?”
“皮肉小傷,血已止住了。”
“左肋下呢?”
火眼狻猊本能地低頭注視左肋下,渾身突然一震,身軀一晃,臉色大變。
左肋下,不知何時開了一條血縫,鮮血已染透衣褲,下麵已滲至胯骨附近,脫口叫道:“我受傷了……”
印珮嗬嗬笑,說:“來吧!看你還能支持多久?”
火眼狻猊大吼一聲,瘋虎似的衝來,鐵爪前伸,衝近即瘋狂地猛揮。
印珮向側一閃,身形下挫高不及三尺,伸腿輕輕一撥,再斜飄八尺。
“砰!”火眼狻猊重重地仆倒,像倒了一座山。
印珮一閃即至,站在一旁叫:“起來,你把地麵都染紅了,叫誰來打掃?”
火眼狻猊一蹦而起,厲吼一聲奮身撲來。
印珮一閃不見,仍用腳相拌。
“嘭!”火眼狻猊第二次倒地,這次是手腳朝天。
印珮仍站在一旁,說:“再跌兩次,就差不多了。”
火眼狻猊的鐵爪已經脫手,跌落在丈外,鋼牙一咬,翻身去抓鐵爪。
印珮先到一步,將鐵爪向對方踢近說:“對,拾起兵刃拚到底。如果你手上沒有兵刃,在下殺你豈不師出無名?”
火眼狻猊終於崩潰了,已抓住鐵爪的左手一鬆,吃力地坐起,虛脫地說:“我……我確是不知窮儒的下落。”
“你撒謊!”
“我……我知道他到……到了武昌,等我追到時,他又失了蹤。”
“你要我相信?該死的東西!你給我站起來!”
“我……”
“站起來!”印珮厲叫。
火眼狻猊大叫道:“我火眼狻猊橫行天下數十年,頂天立地威鎮江湖,豈是個撒謊的人?砍掉腦袋隻不過碗大個疤,沒有什麼不得了,要殺你就動手,陽某如果能站起,絕不坐下來。”
一麵說,一麵費力地支起上身,搖搖晃晃地站起,無法站穩搖搖欲倒。
印珮迫近,咬牙道:“今天你要是不說,在下要碎剮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