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因何來了這淩王府？”我靠在牆角，一層又一層的疑惑幾欲將我掩埋。
“勾欄院的頭牌唄，還能有誰。”婆婆言語裏充滿了無語。
“她和淩王殿下還有太子是何淵源？”
“煥顏愛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要皇位，淩王要煥顏，皇上更中意淩王當皇帝。”
“這是四角戀。”我脫口而出。
“五角吧，你仔細算算。”說著，婆婆還掰著手指頭仔細算了一遍。
“師父，那淩王殿下要我的左眼，我瞥見了煥顏，麵容盡毀。”
“是啊，三年前，太子和淩王因為煥顏多番起爭執，皇帝親自下聖旨，召煥顏進宮，進了刑獄一趟，再回來就是這樣了。”婆婆同情的看了我一眼，繼續道，“那淩王在崇政殿前跪了三天三夜，才將人求了出來，自此去哪都得坐著轎輦。”
“師父這眼神是何意？”
“就你那點心思，瞞不過我，你愛慕淩王。”婆婆笑道。
“讓師父見笑了。”我失笑言道。
“哎~三日後，是為師掌刀，你可有何打算？”
這暗牢從我這裏望去，好像沒有盡頭那般長。
“沒有，準確來說，是阿年沒有那通天之能。”歎口氣吧還是，別的也做不了什麼。
“婆婆可有麻痹痛覺的藥？勞煩給阿年用上。”我得活著從淩王府出去，去見她。
“何苦呢。”
何苦呢？我愛的人在身邊，我等的人在遠方。
餓著肚子睡了一晚上，早上醒來，這暗牢裏還是不辨白天黑夜。
“姑娘，我家小姐有請。”是一個丫鬟來報信，還是一個倨傲的丫鬟。
“師父，徒兒去去就來。”
“真是蛇鼠一窩啊。”丫鬟居高臨下的嘲諷之音，令人膈應。
“姑娘和您家小姐，也是不遑多讓。”軟綿綿的釘子射在她身上，我繞過她走在了前頭。
沒成想，還是個不識相的，我抓住她想要扇過來的巴掌，另一隻手隨後扇了過去。
“姑娘，還是莫要得寸進尺。”我緩緩開口警告了一語，看來那煥顏也不是個善茬兒。
閣樓遠比從外麵看要繁華的多，一樓以夜明珠照亮，八個方位皆有夜明珠擱置，琉璃盞、青花瓷琳琅滿目，我本就知道她在淩王心中的地位不是嗎。隻是這高閣與那暗牢還是無法比的。
“姑娘來了，快坐。”煥顏以麵具遮麵，木訥地坐在上位，雙眼雖無神，卻精準的捕捉到了我所在的位置。
不想同她行禮，我尋了個凳子坐下，撚了塊兒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