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三十九章 除根1(2 / 2)

“哪個譚將軍?”

“林元帥帳下的神鏢譚泱。”

“不是早定案發配了,當初是死罪,是他女兒賣身抵罪充做官奴補了缺項銀子,才改為充軍西域麼?”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如今他父子在塞外為平定藩亂立下了奇功,還救了督軍去的九皇叔的性命。皇上頒旨嘉賞萬戶侯,賞金千兩,他卻辭而不受,隻求皇上明查四年前冤案,並求尋回妻女便告老還鄉。”

“如是真如他所言,這冤獄自是要平的。”

景玨遲疑片刻道:“這事本不該兒子過手,隻是刑部那邊,沈孤桐見牽扯進趙王府,才悄悄送到兒子這兒,反讓咱們騎虎難下了。”

“趙王府同譚家素無瓜葛,會有何牽連?讓你如此為難。”

“據說此事當時是桂舅爺一手經辦的。沈孤桐說,上麵也曾提詢過桂舅爺,他卻誣是父王您授意的。許是一時慌了神,”

“一派胡言,我同譚泱素無淵源,如何害他。”

“兒也是這麼講給沈孤桐聽的。無奈桂舅爺講,譚家抄家所得之物,父王也分了不少。”

“真是天大的笑話,他桂府同咱們是姻親,何苦如此血口噴人。我定要找他問個究竟。”趙王義憤填膺。

“父王不必問了,聽說這幾箱首飾是姨娘收下的,還分了一箱給宮裏的祖母。至今清浣堂上還擺著那瑪瑙膽瓶和紫玉杯,那便是譚家祖傳之物。紫玉杯是先皇賜予譚家的。”

趙王立住,愣愣半晌,無言以對。

“桂舅父昨日過府,兒子同他過了話。他言語強硬,還告訴孩兒這譚家小姐賣身救父後,便是在趙王府為奴。”

“為奴?孤王因何不知,是哪一個?”

“父王不知?兒子也是才知道,就是大哥房裏那個粗使的丫頭曉煙。”

“怎麼是她?”趙王如五雷轟頂,頭暈目眩,嘟噥道,“難怪她譚曉煙時時對了那紫玉杯發呆。”

“桂舅父講,這譚曉煙在趙王府受盡屈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就是這一點,趙王府也難逃幹係了。桂舅父讓兒子無論如何想法銷案滅口,說這回兩家是一根線上的蚱蜢,大不了同咱們玉石俱焚了。”景玨沉吟半晌,見父王仍怔怔的對了天發呆,忙勸慰道:“父王不必過於煩慮,兒子已叫人去打探,聽聽上邊的口氣,看再同他們商量個轉機的法兒來。桂氏舅父那邊,還是安撫為妙。”

趙王氣得麵色鐵青,如今風口浪尖上,分毫錯不得,偏偏這桂氏兄妹做出如此蠢事連連。

景玨察言觀色的又說,“趙王府被咬住的無非兩點,一是私吞了贓物,二是譚府小姐充了官奴卻被趙王府私留,且倍加虐待。這財物是身外物,可譚曉煙是他的愛女,聽聞,這曉煙曾講過,一旦她父兄重見天日之時,便是她大業了斷之日。”景玨沉吟片刻道,“兒子倒有一計,說來父王可別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