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鬆手呀,啊!”撕拉一聲裂帛聲,撕破衣衫的聲響刺耳。
男子戲謔的聲音:“嗯,好香,香一口,你叫旎兒~果然是香泥,本王讓你欲生欲死的化成泥!”
撕心裂肺般的驚慌呼喊,“我不是,我不是,我是謝府的四小姐。”
“你生養在謝府,可惜鳩占鵲巢,你不姓謝。你就要是本王的人……”一聲粗重的鼻息,哇的痛哭失聲,流熏的麵頰紙白。
“顏兒?”方春旎愕然地望著流熏,似也覺出什麼,驚得問:“熏兒,發生了什麼事兒?”
挺身就要向前,被流熏一把拉住搖頭說:“姐姐,如今咱們進去隻能送死,更平添多少尷尬。快!咱們去喊人來!”
果然如此,裏麵有人要壞方春旎的清譽。她拉住方春旎掉頭就跑,一顆心益發的掙紮,不是她心狠,前世裏那母女算計了她。想到她從舅父府裏回來平白受辱,想到如今下落不明的綠嬋那可憐的含淚的眸光。她心裏滿是恨意。如今,她們又要害旎姐姐。
她跑過幾步,大喊著:“來人呀!來人呀!”
四下竟然無人應聲,偌大的庭院,若沒人刻意安排,如何會沒有個仆人家院?
流熏急得拉住方春旎一路驚馬般狂奔,直到聽到水榭歌聲漸漸清晰,才見到前麵有婆子的身影倏然閃過。
“來人呀!”穿過竹林繞過小徑,驚馬狂奔般向後跑。
流熏隻拉了她一路向後,前思後想,心驚肉跳。
如何有這麼巧的事兒?
定然是繼母早有安排。有人躲在門裏要汙了春旎姐姐的清白。
“前麵的婆子,站住!穿墨綠翠花大襟的,喊得就是你!難道要我告發給王妃來尋你問話嗎?”流熏怒喊著追了幾步,那婆子才立住腳,顯然是有人派來觀風望氣的眼線。
流熏身子一晃崴了腳般痛苦地吩咐:“沒見我崴了腳嗎?快來扶我!”
看了那婆子訕訕的過來,又有人聞訊趕來。
流熏吩咐那婆子說:“笨手笨腳的,去吧。你去替方姑娘把給謝府四奶奶給世子妃祈福的藥王經供去慈水齋佛堂去。方姑娘照應我,無法脫身。”
又吩咐家丁婆子說:“你們幾個跟著去伺候著。”
流熏停了步,喘息粗重,聽著耳邊笙歌漸濃,日影闌珊,前麵來了幾名婆子,流熏追上去迎了問:“你們可見了一根累絲金鳳釵,表小姐的釵丟了,”
流熏拉了方春旎悻悻地回到酒宴,一看二人回來,封氏麵色一沉,慕容思慧驚愕地問:“旎兒,經文可是供上了?”
“不,不曾……”方春旎緊張地垂頭。
“是我們將行到經院,一陣風吹,姐姐忽然發現頭上的釵環不見了蹤影。”流熏認真的說,“我們一路尋回來,都不曾尋到。反是熏兒崴了腳,就吩咐婆子去代為供上,免得耽誤了吉時。”
方春旎更是懨懨地說:“那是旎兒的祖母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