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很亂,據我判斷阿勝一開始便遭到了重擊,他是捂著脖子上的傷口勉力與敵人搏鬥的,時間很短。”阿齊歎了口氣,說道:“等人趕到,阿勝已經不行了。凶手的身手相當高明,逃得無影無蹤。”
“或許它根本沒有逃,而是躲了起來。”朱博若有所思的說道。
“什麼?”阿齊大惑不解的問道。
“那個女人在幹什麼?是不是嚇得要死。”朱博岔開了話題,隻不過一想到愛琳娜便有些不爽,說話也就不太客氣。
“她把兩個小娃娃搬到她的臥室,那個大肥豬似的女人寸步不離。”阿齊說道。
朱博用手指在手背上輕輕敲擊,據他所知,小勞森在醫院裏正在治病,醫生似乎束手無策,他並不認為那個草包能不顧病痛,繼續實施他的勒索計劃。但現在看來,他的想法可能有問題。
這時,呂卓風和露茜也走了出來,露茜看到朱博,邁步走了過來。
朱博搖下車窗,說道:“怎麼,有新的線索,能不能透露一下。”
露茜輕輕搖了搖頭,看著朱博的目光有些怪,“有時間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好的,但現在不行。”朱博委婉的拒絕了她的要求。
露茜點了點頭,沒說別的,轉身貼著車子走開,走到車後的時候,很巧妙的將一個追蹤器粘到了車上。
楊昆玲躲在病床上,象一個熟睡中的乖寶寶,寧靜而安祥。
病房裏沒有別人,這讓朱博挺滿意,他實在不願麵對慕容潔的目光,那目光分明是把他當凶手。
朱博靜靜的坐著,凝視著那個曾緊貼在自己身上,會哭會笑的姑娘,不知為什麼,他突然覺得應該說說話,不管她能不能聽見,這樣做,他的心裏能好受些。於是他開始低聲講述起來:“我剛才去看了阿勝,那個很壯實的家夥,他死了。別人可能不清楚,可我現在知道那應該是什麼東西幹的,對,就應該叫東西。”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你知道我走過很多地方,在南美洲叢林中曾見過南美山貓,那是一種十分凶狠而少見的動物,其凶猛的程度,幾乎可以和豹相提並論,但隻有在南美的原始叢林中才有保持這種凶性的動物。我不知道是一場意外,還是人為的陰謀。馴養山貓,起碼對我來說,很稀奇。”
朱博似乎覺得楊昆玲的眼皮動了一下,等他凝神再看時,又好象什麼都沒發生,那是我的錯覺?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伸進被子,握住了楊昆玲的手,“好姑娘,醒過來吧,再這麼躺下去,你的視覺神經會退化成燕麥片,韌帶也會縮短,身體會逐漸縮成了一個胎兒形狀,隨著大腦的退化,你最後將變成了一個胎兒,在昏迷的羊水中飄浮。”
沒有反應,楊昆玲一動也不動,朱博長長的歎了口氣,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吻,轉身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