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世界時報(2 / 2)

朱博握著他的手說道:“你好嗎,辛格?好象又長肉了。”

哈哈,辛格那熊掌似的大手緊了緊,弄得朱博微微皺眉,他滔滔不絕的說道:“維薩和拉瑪以最高成績從加州大學畢業了,現在一個去讀法律,另一個去念書。榮莉用獎學金在耶魯讀到二年級了。今年她接掌學生文學雜誌編輯的工作,希望能成為像鮑安娜一樣的小說家。”辛格的驕傲不是來自本身的成就,而是來自子女。或許,這與很多父母是一樣的心情。

“娜莉好嗎?”朱博問候著辛格的老婆。

“她很好,還要謝謝你教她的穴位按摩。”辛格感激的說道:“有時間去我那坐坐,娜莉要親手下廚招待你,她的咖哩飯可是一絕啊!”

“好,好,有空我一定去。”朱博言不由衷的說道。

對中餐情有獨鍾的他,其實對印度的飯食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胃口。人們談到印度飯,首先想到的十之八九是咖喱飯。咖喱飯可以是素食,也可以是葷食;可以是米飯,也可以是麵食。印度人對咖喱粉可謂情有獨鍾,幾乎每道菜都用,咖喱雞、咖喱魚、咖喱土豆、咖喱菜花、咖喱湯等等,每個經營印度飯菜的餐館都飄著一股咖喱味。從表麵上看,中國菜的特點是“清清白白”,色香味三者俱全,色是擺在第一位的,因為好看可以激發食欲;而印度菜的特點則是“糊糊塗塗”,各種主菜都放一大把咖喱粉,看起來都一個顏色。葷食不親口嚐一嚐,很難區分是什麼肉類,蔬菜也是搗成糊狀,擱些咖喱。在中國人看來,長時間的煮熬使維生素盡失,令人覺得可惜,印度人卻樂此不疲。說印度菜把香放在首位恐怕並不過分。不過,印度菜的香並非中國人所習慣聞的那種香味,而是太香了;印度菜的辣味也並非中國人所習慣的鹹辣、酸辣或麻辣,而是衝鼻子的辛辣。

朱博推開回旋門走進一條長長的走道。走道上鋪的是汙漬斑斑的破舊綠色地毯,牆的油漆剝落,吸音天花板也褪了顏色。繁華落盡的景象,正是這些年來時報的滄桑寫照。即便窮困潦倒,也要正直不阿。

左手邊是電梯間,兩扇電梯門也是刮痕累累,凹洞遍布。一樓大部分是供作檔案室、文書室、分類廣告及銷售部門之用。

在等候電梯的時候,辛格從接待室匆匆走來,遞給他一個白色封了口的信封,“差點把這給忘了,幾天前來了一位小姐找你,我告訴她,你在非洲報道,還要過些日子回來。下午她又來了,交給我這個,說你回來交給你。她還跟我要你新換的手機號碼。當然,報社的規矩,我沒有告訴她。”

“謝謝了辛格。”朱博接過信封,走進了電梯,當電梯門正要闔起時,朱博用手擋住了門,開口問道:“辛格,那位小姐有什麼特征?個子有多高?”

“長得很正點,歲數不太大,是矮個子。”辛格笑著說道,在香港混了這麼多年,他的中文說得很地道。

朱博不禁抬頭看了看辛格,你老兄長得象個巨人,看誰都象個小不點。他這樣想著,用手在自己身上比量著,“大概到我哪兒,下巴,肩膀……”

辛格的大眼珠子在朱博身上掃了掃,說道:“大概是肩膀,對了,嘴角有顆痣。”

朱博點了點頭,招了招手,“謝了,辛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