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駱陽這扯淡的解釋,張寶華忍不住再次翻了一個白眼,無奈地道:“你是覺得我這一大把年紀,都是白活的嗎?”
不過從駱陽剛才爽快地給出無名功法的情況來看,他覺得駱陽應該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說謊,之所以顧左右而言他,估計是有別的隱情,所以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深究。
好歹把駱陽傷怎麼好的這件事情弄清楚了,也算是了了一樁心願。張寶華也沒有提出收徒什麼的,雖然剛才交手的時候,他能夠感覺得到駱陽在力量的運用上還有所欠缺,但是作為陸家的子弟,基本上不會遇到赤著膀子跟人打架的場麵,武功再高,也隻是屠龍之技,沒有用武之地,所以也就沒有多事。
他不知道的是,實際上就在一天之前,駱陽就才剛剛經曆過一場浴血奮戰。
見張寶華轉身準備進屋,駱陽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趕緊又叫住了他,道:“那個、張先生,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你。”
張寶華停下腳步,笑道:“什麼問題?”
駱陽猶豫了一下,道:“是關於先天境界的方麵的。”
張寶華道:“先天境界怎麼了?”
駱陽道:“前短時間我曾經聽葉笑提到過先天境界,但是她了解得也不多,所以我就想問問你。”
張寶華笑道:“先天境界也不過是武學修為上的一個境界而已,你想問什麼?”
駱陽道:“關於胎息方麵的。”
考慮了一下,覺得自己被抓去做切片的概率應該不大,駱陽才繼續道:“是這樣的,我聽葉笑說隻要打通任督二脈,就算是進入了先天境界,我現在任督二脈已通,但是卻沒法進行胎息。”
聽到駱陽居然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張寶華臉上不禁閃過了一絲訝色,轉身走到駱陽麵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扣住他的脈門,一股內力徐徐輸入駱陽體內,過了許久,才一臉震撼地道:“任督二脈果然已經通了。”
駱陽道:“可是我現在能夠進入內視,卻沒辦法進行胎息。”
張寶華笑道:“胎息是先天強者的一種本能,你做不到,那就說明你還沒有突破這個境界。”
見駱陽欲言又止,張寶華知道他想說什麼,於是繼續道:“你任督二脈之所以被打通,應該是因為那部無名功法的帶來的效果。”
駱陽不死心地道:“那到底怎麼才算是進入了先天境界呢?”
張寶華臉上露出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道:“先天境界,不隻是修為上的突破,還有心境上的領悟,到了那個階段,你就會明白的。”
見張寶華突然之間拿捏起宗師的派頭,駱陽心裏忍不住向他豎起了兩根中指。
不是他不尊重老人家,實在是這老頭太可惡!居然在關鍵時候來個天機不可泄露的橋段,簡直比寫手太監爛尾還可惡。
不過張寶華不說,他也不可能拿著菜刀架在他的脖子逼問,隻能眼睜睜地目送著他慢悠悠地走進了屋裏。
駱陽一回頭,結果發現葉笑正一臉古怪地望著自己,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老頭以前是說相聲的還是算命的啊?不但要人捧哏,關鍵時刻還吊人胃口。”
葉笑掩嘴輕笑道:“嘿嘿,表哥你息怒。師傅他一生鑽研武學和醫道,在為人處事方麵確實有所欠缺,看在他是個老人家的麵子上,就多多包涵一下唄。”
駱陽沒好氣地道:“他這哪裏是為人處事方麵有欠缺啊,而是以吊人胃口為樂,一點也沒有宗師風範。”
話雖這樣說,不過駱陽也明白,這老頭子確實沒有什麼壞心思,估計是平時習慣了那種一問一答的方式而已。
聽到駱陽非議自己的師傅,葉笑卻不幹了,憋著嘴道:“誰說我師傅沒有宗師風範了?雖然你內力很強,但是要是真跟我師傅交手,肯定堅持不了幾招。”
葉笑這完全是一種盲目的自信,但是駱陽卻明白她說的確實是事實。剛才那張寶華小露的那一手,駱陽拍馬都趕不上,真要動起手來,確實不在一個層麵上。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駱陽當然不會承認,哼了一聲道:“又沒有比過,誰勝誰敗還不知道呢!我就說你怎麼那麼暴力,原來是師傅沒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