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銬的齒輪嘩嘩作響,聽得駱陽心裏非常不舒服,但是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在這種形式下逞強,無異於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所以心裏雖然萬分不願意,但他還是任由他們把自己銬了起來。
順利地將駱陽銬起來之後,審訊室內的一幫人這才終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也許是為了舒緩一下一路上的壓力,錢偉突然走上前,直接一腳踹在了駱陽的屁股上,然後大聲笑道:“小子,你不是一直挺狂的嗎?現在狂一個給我看看?”
錢偉這一腳力量極大,雖然屁股上的肉夠多,但是依然踢得駱陽隱隱作痛。從小到大,他還沒受過這種憋屈氣,他當即就想站起來反擊,可是一動之下,才發現那把鐵椅子居然被兩把手銬銬在了旁邊的審訊桌上。
那桌子也是用鋼板拚接的,加上鐵椅子一道,隻怕少說也有兩三百斤!駱陽雙手被被反剪,根本使不上力,掙紮了兩下,最終還是沒能成功站起身來,隻好扭過頭,對著錢偉怒目而視。
感受到駱陽憤怒的目光,錢偉眉頭微微一皺,道:“怎麼著?還不服氣是不是?”
話還沒說完,突然毫無征兆地一耳光就扇了過來。駱陽避無可避,隻得硬生生地挨了一下。隻聽的啪的一聲脆響,他半張臉頰瞬間變得一片通紅,嘴角也滲出了幾條血絲。
駱陽呸地一聲吐掉了嘴裏的血沫,朗聲笑道:“打得好!如果今天沒把我這條命留下,這一耳光,來日一定加倍奉還。”
聽到駱陽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敢出言威脅,錢偉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冷笑:“我到要看看你到底你骨頭到底有多硬!想死是吧,今天我還真就成全你了。”
一邊說著,一邊左右打量了一圈,正要再接再厲,審訊室的門卻在這個時候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謝頂中年男子和一個體態妖嬈的女人走了進來。那中年男子駱陽沒有見過,正是荊西縣公安局的一把手吳洪仁。而那個女的,卻和駱陽是熟人,正是上次被駱陽砸了車,然後又把她和錢偉銬在了一起的趙碧霞。
看到兩人進門,錢偉臉上頓時堆起了燦爛的笑容,趕緊迎上前去,略帶諂媚地道:“吳局,霞姐。”
吳洪仁掃了駱陽一眼,淡淡地道:“就是這小子?”
趙碧霞走到駱陽麵前仔細打量了一番,嬌聲道:“沒錯,就是這王八蛋!居然敢砸我的車,還捉弄我,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才行。”
說到氣憤處,她居然也學著錢偉,用她那高跟鞋對著駱陽的屁股來了一腳。
趙碧霞的力量不如錢偉,但是她的高跟鞋前麵是一個錐形,而且剛好踢在了駱陽的尾椎骨上,那種鑽心的疼痛,比錢偉那幾下加起來還厲害。
吳洪仁皺了皺眉頭,道:“隨便教訓一下,然後丟到看守所裏給老海他們。”
指示了幾句之後,就準備轉身離開,可是就在這時候外麵突然出現了一陣騷動。隨即,審訊室的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一個冷冽的聲音伴隨著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傳了進來:“不許動!否則格殺勿論。”
不等審訊室內的眾人有所反應,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就直接衝了進來,迅速收繳了錢偉等人身上的手槍,然後將他們按在了牆上。
吳洪仁也遭到了如此對待,他偷偷瞄了一眼,發現這些人身上都是一副野戰軍作訓時的裝扮,很多人身上還沾滿了汙泥,顯然是剛剛從訓練場上拉過來的。吳洪仁也算是有點見識,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隻是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跑到自己的地盤上來。
就在屋內的一幫人麵麵相覷的時候,一名軍官大步走了進來,抓出手槍,“啪”地一聲打開保險,然後抵住了吳洪仁的下顎,沉聲道:“駱陽少爺在哪裏?”
駱陽?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