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澶州城防的情況,可不去不行了,不但寇準逼,寇準還勾引著高瓊相逼。宋九也在逼,無他,趙恒親征,會鼓動士氣,而且一旦合圍後,趙恒就是最大的誘鉺。
要命的這些年的操勞,以及這段時間的擔心,他的頭痛病又發作了。
然而即便他頭痛得厲害,還無法對人傾訴,不然會讓大家認為他懦弱。
十一月下旬,清晨,趙恒帶著無數官兵,以及許多重臣,包括寇準宋九等大臣,從京城出發。左右以天氣寒冷,進獻貂裘絮帽,趙恒卻之:“臣下暴露寒苦,朕獨安用此耶?”
於是大軍徐徐離開京城,向澶州進軍。
此時蕭燕燕更加擔擾。
開始消息蕭燕燕還不大清楚,不過隨著宋軍的調動,種種情報也到了她的手中。
河北前方還有許多遼軍,不過迅速被幾路宋軍擊敗。而且曹瑋南下的速度很快,自己帶著一支兵馬迅速由祁州進入趙州,與雷有終的兵力彙合,然後向邢州洺州大踏步前進。
田敏帶著一部分宋軍進入逸,與楊魏二支宋軍彙合,向貝州迅速前進,然後又擊敗在臨清縣狙擊的遼軍,再度向大名府東側的莘縣進軍。
同時秦翰與陋節、楊瓊的兵力也到達了黎陽與相州,再加上趙恒親自所帶來的大軍自黃河南岸逼向澶州,從理論上宋軍在大名府與澶州周邊地區紮下的口袋成功成型,並且最遠的範圍不過兩百來裏,若是快騎,兩個時辰時便將消息送到各支軍隊主將手中。
蕭燕燕不得不將所有重將召集商議。
蕭撻凜說道:“太後,陛下,勿用擔心。請看地圖,東北是宋將田敏部。他帳下還有楊延昭與魏能兩個勇將。北邊是曹瑋部正在趕向大名府,此人年青。聽說在渭州打了幾個小勝仗,不過他部下也有許多勇將,而且兵士多來自河北河東,戰鬥力不可忽視。這等於切斷了我們歸路。東邊還有兩股宋軍,他們自陝西那邊過來的,可能戰鬥力不如北邊兩路,然而將他們擊敗,西側還有太行山。”
這樣說,大錯特錯了。
實際最強的幾支軍隊恰恰在西邊與南邊。
不過連宋朝大臣知道真相的都不多。就不能怪蕭撻凜了。
“太後,這一行耽擱的時間太多了。”
又說錯了,若站在蕭撻凜態度來看,確實耽擱了太多的時間,如果當時放棄瀛州不去攻打,攻城的時間,分兵的時間,那就是近一個月時間了。
有這寶貴的一個月時間,說不定遼**隊早在開封城飲酒作樂了。
然而那有那麼好的事。遼軍若快,這幾路援軍同樣會快,甚至宋九還希望那樣,畢竟那樣百姓的傷害便會無形中減少。可能幾路援兵因趕路有些疲憊不堪,然而那樣的話遼軍豈不是同樣如此?當真沿路各州縣一個不攻,就能順利抵達澶州。甚至京城?當真若那樣,宋朝就不會派兵阻攔拖延他們的進軍速度?
隻能在兩**隊實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從開始就落入宋九的算計,又將大軍開到大名府。已經注定了結局。天時地利人和,這三個因素在戰爭中乃是最重的因素,例如一代名將薛仁貴若是在樂都開戰,會不會敗得那麼慘?
或者說蕭燕燕取消她的雄心壯誌,無論宋九怎麼布置,都不會被蠱惑,那宋九就無輒了。畢竟這樣做,一年得花無數錢帛,如寇準所計算的,四年時間多用掉了一億兩千萬緡錢,並沒有誇張。即便陳恕用生命去經營財政,至今財政並沒有產生更多的盈餘。有,還是宋九才看三司賬冊時的盈餘。
但這個盈餘恰恰是宋九發起這場戰役的財政底牌。
具體的情況蕭撻凜不知道,他更不能與耶律斜軫、耶律休哥這樣的名將相比,甚至也遠不如史上的李繼遷。
於是判斷出現失誤,又說道:“如今情況撤兵肯定非是良策,我軍集中優勢,肯定能突破某一路,然而損失必會慘重,北方聽說宋朝又讓石普領手,他必會重重狙擊,後麵又是追兵,再加上之前的損失,能回去也是慘重的回去了,我國將危矣。如今隻有一策,太後,陛下請後地圖,宋朝於黃河之北布置了四路大軍,南路隻有一路大陸,似乎宋朝皇帝還要親征,這是一個軟弱的皇帝,從登基時便想與我朝議和。而且兵士不象北方四路兵士,雖有少數輪戍的悍兵,但多數是新兵,戰鬥力差。澶州城又小,拿下澶州,我軍渡過黃河,正好宋朝皇帝在野外,一舉拿下,挾勢兵臨開封,宋朝國都必破矣。那時無論宋朝從什麼地方調援兵,宗室與皇帝為我軍所擄,宋朝必亡,或者分裂。此行大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