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良臣(3 / 3)

宋九道:“不急,還有。”

還要買地,工人仍不夠,這必須建三千套房屋,容納新工人,問題也不要緊,現在災民不知湧來多少。河北招不到人,河洲能招到人手。至於從河北招納仆役,那是惡心的,趙承宗能放嗎?那些衙內能放嗎?至於請訟師打官司更是笑話,那個訟師敢狀告趙承宗?

這樣做的用意,就是徹底抹黑。

這個地不需要太多,也不打算買多少,差不多能滿足需要。即便有百姓刻意漲價,問題更不要緊,它不是太挑地兒,東方不亮西方亮,隨便在那邊買到幾塊相連的地皮,就能蓋房屋。

中間還有大塊空地,那也有那的用場,未到公開的時候。

宋九不問大家同意與否,道:“大約就是這樣。”

潘惟德問道:“妹夫,那一百萬緡錢也不夠啊。”

“無妨,我隻售五百套房屋,它多少盈一些利,就是不多罷了。相信不用建好,就會售之一空。這個不用計算在成本之內,甚至還能減少一些成本。一百萬緡,足矣。”

大家夥不吭聲。

“我知道你們想什麼,這樣,我的契股必須又起來了。是,不過我在這裏說一句,一旦我的收入超過了我的研究費用需要,我將陸續地將契股分成全部交給朝廷。錢是好,可夠了就行。子孫們爭氣,一窮二白也能發家,不爭氣,留億萬家產給他們,早晚也得敗光。我契股占的比例多少,確實就可以用這個房屋來調控。若你們不貪心,多做一些好事,我會有意壓低這個契股,若是不作為,或者吃裏扒外勾結別人破壞河洲,我隻能強行通過這個方法將契股提上去。並且未來增加的投資也是來自百姓,而非是你們。總之,我回到家,看到玉蘋筋疲力盡的樣子,我很心痛。我怒了。”

石保正歎口氣道:“是啊,不管怎麼說,這次是我們大家錯誤了。權當懲戒吧,我無話可說。”

高處恭氣呼呼地道:“難道他想謀反?”

雖然不大高興宋九為一個小妾怒發衝冠,可是各自皆痛恨起趙普。

“各位,眼光放長遠一點吧,不但有大海,嶺南哪裏也有著無數生機,想發財的去惠州看一看我的試驗室,就知道了。”宋九又道:“就這樣吧,正好諸州有許多災民,餓殍遍野,殘不忍睹,放出消息,讓他們來河洲參加建設,至少能吃上一口飯,即便春耕生產,半留下做工,半回家準備耕種,危機就熬過去了。”

“妹夫,你好心,可哪裏來的糧食?”潘惟固擔心地說。

“我剛到家,就讓王枕又去了南方,南方東南風來得早,有許多海船與番船開始陸續抵達,他們到了廣州後卸下貨,交易,到冬月再趕季風出發。我讓你父親從嶺南將這些海船征用過來,嶺南糧賤,一鬥隻有十來文錢。雖運費昂貴,可以通過免征市舶稅,到了密州後,又派人替他們聯係,帶南方所缺的農具、絲織品、瓷器、紙張,還有番人想要的鏡子與酒回去。那麼就會有番船以很低的運價將糧食一船船送到北方。那是海船,大船有的達到六千料,這是沿海,能稍稍重載,一船就能裝兩萬石糧米過來。即便小的海船,也有一千料以上。到了密州,可以用工代賑形式,運到濟水,這個運費又可以節約下來,頂多就是一路損耗,但也不會超過四十文錢一鬥。至少比某些州府糧價一百多文強得多,不是沒糧,是各大戶都在囤積居奇,官府略有些不作為。一旦看到南方糧食源源不斷而來,這些大戶就會紛紛出糧。糧價就一下子跌了下去。東南風急,船速不會慢,時間也快,若來得及,頂多下旬,就會有先行的船隻到來。還用愁糧食嗎?”

“這是做善事啊。”

“不是做善事,一是對南方情況不了解,二是有意不作為,想將楚昭輔火拚下去。老百姓的啥,芻狗而已。去年折騰了半年,隻十來萬石糧米,你們認為正常嗎?五千皇噸!五艘海船就裝走了。我在嶺南為了搬運交趾財物,運輸百姓,最高時發兩千多艘船隻,噸位合計達到近三十萬噸,來回共搬了三次,是它的一百倍!那隻是一個小小的廣南道。說句不中聽的話,五千皇噸糧米,不用船,就是用百姓挑,擔,爬也爬到京城。”

宋九不剖析,大家能想明白還真不多。

但這一說,一個個都不作聲了。

若真如宋九所想,那個後果會很可怕,趙普幾乎已經很接近這個隻手遮天的地步。若是他武功再跟上,隨時就能將那個天捅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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