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自古以來大抵如此。

梁雙燕睡去了。

徒留魏煊夜不能寐,寢不能眠。

這一晚,於他而言又是遭罪的一夜。

夜晚過的很快,靜靜悄悄。

次日清晨。

魏煊難得的起了早,待他梳洗完畢,衣服穿戴齊整。

梁雙燕這邊已經用過早膳。

見到人來,梁雙燕笑吟吟調侃道:“王爺今天起的這麼早,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啊。”

手打哈欠的魏煊,今兒穿著一條烏青褂,披一件青衫。

魏煊腰間係著黑條帶綴著,頭上戴著一頂官帽,當作小吏扮相。

這倒不是因他喜歡角色扮演。

魏煊向前走了幾步,沒進主屋,而是站在門前:“本王今日要到戶部述職。”

“哦…以雙燕所知,王爺不是不喜官場嗎?”梁雙燕從桌前椅子上站起身,向著門口走來。

魏煊瞧著自己的王妃。

梁雙燕姣好麵容,未施粉黛,天生麗質。

魏煊懶懶散散,漫不經心:“天寒了,怎麼不多穿幾件衣裳。”

魏煊關心之語氣,手掌不自覺的落在梁雙燕細腰上攬著。

“咳咳。”梁雙燕咳嗽兩聲,冷冷一眼。

魏煊迅疾收手,掌間拍了拍響,微微身子哆嗦一下不知是不是凍著了。

梁雙燕凝視著那張俊美如斯的臉龐,秀眉微蹙:“昨天晚上本王妃……和王爺說的還不明白?”

“明白明白,怎會不明白雙燕說的。”魏煊忙點頭說道:“我不亂來就是了。”

語氣中竟有些委屈。

梁雙燕看向別處:“那既然王爺要去戶部述職,可別誤了時辰。”

魏煊一聽,聳聳肩,伸伸腰,一副郎當樣兒,無所謂道:“誤不得。”

梁雙燕見他這般樣子,唇角勾起輕輕一笑:“我看你還是欠板子了,當時合該讓你父皇多打幾板子才是,好教你長長記性。”

“本王的父皇,亦是王妃的父皇。”魏煊注意到梁雙燕話中的措辭,再看到朝這邊過來的王嬤嬤,由此說道。

梁雙燕同樣也注意到了來人。

梁雙燕收回視線,不免覺得好氣啊。

他們夫妻到底在怕什麼,在自己的府邸。

但普天之下……

“王爺趕緊去忙自己的要緊事吧。至於我呢,就不要多勞操心啦,王爺您呀,管好自己吧。”梁雙燕拍了拍魏煊的肩膀。

早上八刻的鍾聲從主屋大廳傳來,準時又準刻敲響。

昭示著魏煊任職戶部第一天,已然遲到。

但瞧他模樣,顯然不怕。

魏煊清咳兩聲,一本正經:“本王先去戶部掛個職,便趕回來。”

趁著梁雙燕一個不經意間。

魏煊唇瓣蜻蜓點水吻過梁雙燕的臉頰。

待梁雙燕方才回過神,哪裏就見魏煊跑的飛快,隻剩個影兒了。

“……”梁雙燕想說什麼來著,但終究隻是說道:“王爺他人挺好,嗬嗬。”

一直低頭的王嬤嬤,站在不遠處保持鞠禮,並沒接話茬。

“嗯。”梁雙燕輕輕一眼掠過:“王嬤嬤所來何事?”

換下宮裝的王嬤嬤穿著不再顯眼的仆婦衣衫,上前來一步,萬福著身道:“回王妃,卻有事,此事關於王妃您名下那幾家鋪子,特來請您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