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見過撐得最久的人,而且沒有使用聖痕,但沒關係,等我凍結了了你的動作,我會讓那些漂亮的花紋慢慢出現了。”傑克從懷中掏出那塊懷表,然後緩緩地念起禱詞,就在那淺藍色的光芒即將迸發而出的時候,一陣凜冽的寒風吹過他的手腕,凍結了他的手腕以及晃動的鍾表。
“曉......”安澤爾喃喃道。
“離他遠點!”曉揮舞著長劍,鋒利的冰菱凝集在劍夾上,鋒利的雪花圍繞於她身前“我以天堂殿的名義,主的執法者,手握諸神的正義,隻願為世界除去你罪惡的靈魂!”此刻她審視著眼前的男人,瞳孔中爆發著淩冽的寒風。
傑克的右手緩緩發力,震碎了上麵凝結的堅冰“原來是天堂殿的走狗,怪不得能找到我的蹤跡,嘿!我已經退出“路西法”了,你能放過我嗎?”傑克狂笑著,繼續從懷裏掏出更多的匕首,然後用細長的舌頭舔了舔匕首,“我的匕首上還殘留著你同伴的血”
“曉......這個人可以控製.......時間”安澤爾吃力地扶著牆壁,感覺自己呼出的每一口氣都帶著血腥味。
就在曉準備和他決一死戰的時候,她聽見了馬蹄聲,就在他們的不遠處傳來,剛才的打鬥吸引了城裏的士兵,他們正在趕往過來,同時她擔憂地看著眼前浴血的男孩,然後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她揮舞著利劍,伴隨的寒風的咆哮,一麵巨大的冰牆出現在他們麵前“曉,你在幹什麼?快抓住他,他就在我們麵前。”安澤爾咆哮道。
“你快死了......”曉收起利劍,扶著安澤爾的肩膀飛離了狼藉一片的現場,這一過程中獵神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離去,他透過冰牆可以看見男孩不甘的眼神.......真是暢快啊,傑克伸手將染血的頭發從腦後一撥,露出勝利者的笑容。
...........
“我們差點就抓住他了,我差點就抓住他!”安澤爾朝著曉吼道,完全不顧曉剛為他包紮完,曉鐵青著臉色收起了紗布,不理會安澤爾的抱怨,
“你差點害死了你的朋友。”曉冷冷地說,她身上還穿著那件白袍,她剛幫安澤爾還有亞瑟金包紮好傷口,玲瓏的大腿上留下淡淡的血跡。
“我........你知道了。”安澤爾看著曉的背影,她的肩膀在不停地顫抖,一觸即發的怒氣一覽無遺。
“就在你昏迷的時候,亞夏娜剛剛帶走他哥哥,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將惡魔鎧甲偷出來,這件事情如果被學校知道了,你包括你的朋友連同他的妹妹都會被逐出校門!”曉忍住了沒有爆發出來。
“我們需要武器來抓住他。”安澤爾呻吟道,傷口又開始作痛了,他似乎能感覺血液從厚重的紗布下滲出。
“你們隻是一群自負的死小孩,自以為自己能夠拯救別人,到頭來連自己都救不了”曉看著窗外的落葉緩緩說道。
“我隻是想.......”安澤爾剛想說什麼,可話到喉嚨又堵住了。
“作為你的監護人,從今天開始,安澤爾你的外出權力被限製了,我會幫你向學校申請停學處理,直到這件事件結束為止。”曉的話語中不帶一絲情感,冰冷地讓人如墜冰窟。
“隻要這個魔鬼一天在城市中,這件事情就永遠不會結束,求你了.....曉。”安澤爾懇求道。
“我無法答應你的請求。”
“你這樣會害死很多人的,他手中掌握著.....”
“我不在乎他掌握著什麼..........如果那些人被他殺死了,那是他的責任,如果你被他殺死了,那就是我的責任了!”曉朝著窗外吼道,驚飛了一隻站在窗外的夜梟,夜梟揮動著巨大的黑色的翅膀,消失在夜空中。
曉強忍住讓自己不回頭看他,因為她知道自己一旦回頭了肯定會心軟了,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們彼此沉默著,直達安澤爾說出了一句話,打碎了曉心中最後一道底線。
“你不是我的母親.......”安澤爾幽幽地說。
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般擊中她的心房,她顫抖著轉過身了,在近乎絕望中紅了眼眶“安........”她低垂著腦袋,聲音漸漸變調。
“晚安,白冰小姐。”在曉的哀傷中,安澤爾拖動著受傷的身體走向房間,他至始至終都沒看她一眼,直到他關上房間的門後,曉無力地跌倒在地板上,她那頭漂亮的銀發遮住了她受傷的麵孔,眼淚被強行拭去,她失神抱著自己的膝蓋,客廳中隻剩下燈泡發出的呲呲聲“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安澤..........”她始終沒有說出這句話。
這句話如同飄散的肥皂泡,伴隨著熾烈的燈光消逝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