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辭覺得此事還是要知會一聲,讓人提前防備,於是他對沈棠說:

“他好像進南詔皇宮了,至於去幹什麼,我不知道,這也是從藍翹兒口中無意得知的。”

一個不好的念頭在沈棠心裏蔓延開來,他是要將叛國罪坐實?

忽然,沈棠想通了一些,“哥哥,你查清這次金礦一事的原由了嗎?”

沈彥辭搖頭,從礦脈被發現,到傳到南詔國至今,短短才數月。他們被抓後,對礦脈的事便斷了消息。

沈棠大膽猜疑道:“會不會是蘇沐寒搞的鬼?他對楚國懷恨在心,便真的要將賣國賊坐實?”

“也有可能!”

沈彥辭若有所思的回著。如此說來,這個蘇沐寒確實非良人,不是沈棠的好歸宿。

此事非同小可,他得尋個機會跟魏池說清楚。

“父親如何呢?”

沈棠不想再談蘇沐寒,便轉移了話題。

“應該這幾日就會醒來。”

這時,薛洋端著藥走了進來,將藥遞給沈彥辭。

沈棠疑惑,這方才不是才喝過,“這藥……”

喝完藥沈彥辭解釋道:“多虧了薛神醫發現及時,我身體裏不光中了毒,還中了南蠻的情蠱,這幾日要不停的喝藥,將蠱蟲從身體裏逼出來,否則不知哪一日會被下蠱之人弄死。”

這消息對於沈棠來說,衝擊力實在太大,雖然以前聽說過南蠻的蠱,非常神奇,但從未見識過。

“這蠱是藍翹兒下得?”

唯一能懷疑的人隻有藍翹兒了。

沈彥淡漠的回道,“或許吧!”說完這句話,沈彥辭似乎回到了第一次認識藍翹兒的時候。那時看著活潑可愛如精靈一般的她,或許那時候他也是喜歡她的。隻是後來知道她的身份後,他不得不強迫自己遠離。

雖然藍翹兒癡情等了他這些年,說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但要怪隻能怪兩人身份懸殊,地位不同,所背負的東西也不同。

從這次魏池的行動來看,他不會輕易放過藍翹兒,於是,他垂著眸看向沈棠,“棠兒,哥哥求你一件事。”

“哥哥但說無妨!”

“請你幫我向王爺求情,放了藍翹兒一命。”

沈彥辭說的真切,沈棠一時間有些恍惚,她都那樣折磨父親和哥哥,哥哥還為她求情,“此事,王爺不一定答應。”

沈彥辭見沈棠無動於衷,便將埋藏心裏的事說了出來,“當年哥哥在月牙泉巡邏,遭遇山洪暴發,險些喪命,是她不顧一切將我救出來。救命之恩不得不報,如今我沒有立場與能力救她,隻求妹妹能幫我一次,也算是還了藍翹的人情。”

沈棠點頭。

而此時,魏池正帶領軍隊肅清金礦裏的屍體,重新搭建采礦的地洞,將入口選在另一處平曠的山腳。

安排好路線,魏池領著人來到瀑布前方。

為了封閉此處,魏池命人炸塌了瀑布的入口。

做完這一切,溫離便上前稟報:

“爺,南蠻公主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