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天邊的雲霞被抹上了一層深厚的血紅。天空中的陰影遮住了霞光,那是一群重裝的軍人。無際的原野上,佇立著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此人白衣著身白紗蒙麵,頭發也如烈焰般鮮紅。
女子的眼神憂傷萬分令人憐惜,她惆悵著望著天空上方飛懸著的一眾人馬。
“幻希戀,快把滅隕星神劍交出來!”
“我可是極為相中這把劍的。”女子莞爾淡然一笑,聲中帶著空靈之感:“不過一把破銅爛鐵,值得你們興師動眾率百萬人來伐我嗎?再者,這劍可是他人贈我的,怎有不相告知再贈他人之理?郎君可沒交代過讓我給你們。”
“不過一介女流之輩,神劍在你的手裏就是浪費。既然你不想交出來,那我們便問問你的郎君好了。”說話者對著身後揮手示意,兩個士兵押著一名男子從人群中飛到了人群的前方,令女子大吃一驚:“越……”
剛才的說話者也飛到了三人旁邊,手中握著一把長劍,指向男子的脖子,“你若是不把神劍交出來,那我等就取了他的性命。”
“你們,可舍得取他的命?”
被押過來的男子手被鎖鏈鎖住,繩子也把他的身子牢牢捆住,但是此人像是被施了什麼秘術,連吭一聲都難。男子的表情十分淡定,並不畏懼眼前這個人對自己揮來的利刃。
“自然是不舍得。”說話者把劍收回來,又指向了此女子,“哼,若是你不交出神劍,我們,就殺了你!”
“殺我?”那個被鎖住的男子不停地掙紮著想要掙脫鎖鏈,人們把施加在他身上咒語解開了,人馬上就吼出聲了:“希戀,把神劍給他們吧,我絕不能讓你死啊!”
“死?嗬!”女子目光淩厲,蔑視著天空中的人,說:“我幻希戀最不怕的就是死,你們何能殺我?”
“出言不遜,一個歌姬而已,你真把自己當誰了。聽說你還為殿下誕下一子,還不知是兒子還是千金呢?”
“哼,是兒是女,與你們何幹?”
“是少爺我們定當栽培;是女兒的話,隻能說這孩子命不好了。我們奉勸你一句,不管是女,你都得把那孩子和神劍交出來,不管怎樣,那都是我族的子嗣。”
“笑話!你們何時把女眷看的如此重要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是男,就得為你們所用;是女,就得在你們那裏低聲下氣永無翻天值日。”女子的目光移到被鎖住的男人身上,她的聲音變得空靈響亮,但不是有口發出的,而是用法術來傳音,足以讓天空中的所有人聽見:“你們放心好了,今天,不管是神劍、孩子,還是被爾等鎖住的人,我都會一並帶走。”
“輕狂!”話者命人把男子帶走,一聲令下,天空中的人真如烏雲蔽日壓了過來,女子腳下的原野變得一片昏黑。
一時間空中散亂下密密麻麻的小點,臨近之時才發現那是箭雨。女子也不甘示弱,雙手在下頜前揮舞,默念法咒,她的周身便出現一圈又一圈火焰漩渦,火苗愈燃愈烈,轉而火焰全部合並起來,化作一條通身火紅的巨龍。巨龍飛向空中的箭雨,盤旋扭動,片刻之後便把那些箭燒成了灰燼。那些箭灰在空中飄飛,如同黑色的雪,靜靜地,飛向了天空中黑壓壓的人群,也飛向了地麵上的女子。
人群因為煙灰不停地咳嗽,而女子因白紗遮住了口鼻,並未吸入一絲煙塵,依舊一副淡然的模樣。
待煙灰散過,火龍飛回了女子身邊環繞著,把她也一起托到了空中。天空依舊是那片血紅的霞光,天上的人繼續說:“想不到你一個女子,會這種程度的法術。”
“你們想不到的事,還多了去了。”
隻見女子的身影突然化作了虛影,身體和火龍變成了數個,令人分辨不出真假,“分身術?”
天空分成了兩片,一片黑,另一片紅中夾雜著白,人們紛紛湧向白色的身影。人們魔法化出的攻擊紛紛打在女子身上,二人卻一下如雲霧般消散了,最後攻擊都打在了自己人身上,而本人還未出手,他們便被打成殘的殘、傷的傷。
“女流就是女流,就隻會使這些戲弄人的把戲!”
“沒錯,我就是戲弄你們的。我的目的可不是跟你們打。”
“不好。”他們突然反應過來,幻希戀的目的是要救出那個被他們鎖住的人,當其回首看去時,押著男人的衛兵都被她打敗了,從天空墜落,鎖鏈也被施了咒語不好解開,幻希戀就隻好拉住男人的手腕一起飛向前麵的天空。
“想跑?”傳長袍的長老們喚出更結實的鏈條伸向二者,剛觸及其衣襟,兩人卻都化作了雲煙消失。人們對著他們遠去的聲音歎息了一聲,但並不急著追上去。那施法的長老更是奸佞地笑著:“你以為世上就你會幻術,小女娃娃,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幻希戀拉著男子飛了許久,火龍還是在他們身邊盤旋,天空已昏暗下來,夜晚的星星格外明亮。二人飛到了一片小樹林裏,火龍消散,幻希戀才鬆開手,說:“你肯定累了吧,先在這裏休息會兒,我去看看情況找點吃的。”
“嗯。”男人靠著一棵樹坐下,幻希戀手中化出一團微弱的火苗也在男子的旁邊升起一堆火,緩緩地走向了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