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片異常空曠的草原,在這個環境崩壞的年代,這裏卻少見的依舊保留著齊腰高的濃密野草,天上也散著朵朵厚實而雪白的雲。如果沒有身後十丈之外那數十輛武裝坦克以及自己身前十丈外的那些漂浮在空中、手上拿著莫名其妙類似拂塵和鐵環類的東西的“飛人”的話,廖子河會以為自己回到了自己小時候常住的那片草原——或者隻能說草原都是相似的吧。可令他好奇的是,一層透明卻真實到令他感覺到有點窒息的壁障將他緊緊的固定在武裝坦克和“飛人”的中央位置,除了轉身之外,無法移動半分。而且更奇怪的是,無論是坦克周圍的人還是“飛人”的的眼神都直穿他而過,似乎都當他並不存在似的。
“瑞組的前輩,上麵已經傳下命令,隻要您們放下那個孩子離開,大家仍舊是最親密的戰友!”從坦克群方向傳來破鑼般的喊聲,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種隔著很遠卻能保證夠大的音勁的聲音隻有在軍隊或者是閱兵式才會有。
聲音剛結束,另一邊的“飛人”陣營中站出一個拿著一把金色拂塵、身穿傳統道士服的道士,雖然隔著較遠的距離,子河卻仿佛能看見他飽滿的天*眉頭一皺。
“對不起,這個孩子本來就不屬於你們。他是我們瑞組一手從皇陵帶出來的,而且他對我們來說很重要,以現在的科技和保密手段,我想政府方沒有能力能保障這個孩子的安全,所以我必須帶他回蓬萊。請跟首長們說清楚原因,我想他們不會不講情麵的。”與破鑼嗓音不同的是,這個平和卻嚴肅的聲音中透著一股似乎能讓萬物臣服的威力,“你要知道蘇聯的軍隊距離這裏僅僅隻有五十公裏,你以為就你們幾個午組調教出來的不是特種軍隊戰士,能對付一個集團軍的正規部隊?”
“可是我們接到的命令就是不要讓孩子被你們帶走,至於蘇聯軍隊的事情,首先,我們無法確定是否真像您們所說的有蘇聯軍隊在附近,即使是真的,雖然現在關係有點緊張,我們和蘇聯始終是社會主義同盟,相信他們不會對我們有不利的行為的,請您務必遵從組織上的安排,否則……”
“否則怎麼?莫非以為你們幾個小輩能對我們產生什麼威脅?”隨著道士把左手中指和拇指的掐合,右手輕揮拂塵往左手手腕一搭,子河視線範圍內所有的野草都由道士右手方向往左倒去,而坦克周圍那些軍裝士兵也毫無預兆的隨風一晃,仿佛平地裏生起了一陣內勁十足的大風。雖然可能是因為壁障的原因,子河沒有感覺到什麼,可是眼前的一切讓他不得不相信那個道長使用了什麼奇怪的法術。
“那真的對不起了!編號056,射擊!”坦克周圍的人群中傳出這麼幾個鏗鏘有力的字,然後隻見兩條可見的細長白色線條由坦克後方某個位置向道長飛射而去。
“雕蟲小技,都教育過你們多少次了,科技武器這個東西是用來對付普通人的,對我們沒有效果的,不跟你們拖時間,我們必須走了”道長拂塵向右手一收,所有草全部恢複了原樣,這個時候兩道白線已經到了道長前方。可是他卻仿佛沒有看見白線似的轉身準備走入“飛人”一夥中。
“長老小心!那東西不正常!”“飛人”一夥中一個好聽而清脆的女聲響起“華嚴鍾!”
白線這時候已經到了道長身後一丈多處,可是卻像是觸碰到什麼物體而停滯了一下、現出了其原型——兩枚翠綠色的痩長子彈,在停滯的那一瞬間,子彈尖頭綠色光芒一閃,似乎穿過了什麼似的,繼續向道長背心穿去,這些都發生在一瞬間,可是在子河眼裏就像電影慢放似的仿佛過了數十秒。而隨著“華嚴鍾”三個字的聲音,一道放射著金色光芒的透明鍾狀物將道長罩在了其中,子河甚至能看見透明大鍾上麵一些奇怪的符籙文字。
緊接著,飛速的翠綠色子彈撞上了那座罩著道長的金色透明大鍾,又是兩道綠色光芒一閃,不過這次卻仿佛沒有穿過去,一層肉眼可見卻細微的波紋從子彈頭部沿著透明大鍾表麵蕩漾開來,然後停滯不前。
“魂祭彈?”道長轉身浮塵向翠綠子彈一揮,左手綠色光芒一閃,正在大鍾表麵震顫的子彈便被他抓在手心裏,輕微的跳動了兩下後,隨著道長手心的閉合,終於安靜了下來。
“什麼時候午組把這些東西交給你們普通的特種軍隊使用了?看來……”道長正準備說什麼,卻似乎感覺到什麼似的,抬頭向天上看去。一個奇怪的光點引起了他的注意。“看來政府是真的想把我們留在這裏呀……靈素,開遁甲法陣,我們必須馬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