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放過你?」那人影冷笑,「當年你下毒害死我之時,可未想過放過我啊!」

「那是因為你不識趣!你礙事!明明是個什麼也不會的病秧子!憑什麼占著相府主母的位置!」

繼母大叫。

「明明我年輕貌美,還為相爺生了一兒一女,可還是比不上你這個幾年隻生了一個女兒的原配!」

「你該死!你死了,我們母子三人才會有好日子過!」

「對了,還有你這個女兒,當年要不是意外讓她跑了,現在她也應該和你一起去地府團聚了。」

繼母忽然露出一個瘮人的微笑。

我看著繼母的癲狂之狀,忽然笑了,對著門外喊了一聲。

「父親,想必全部真相您已經聽清楚了。」

門,緩緩開了。

沈灼和我父親站在門外,冷冷看向繼母的癲狂之姿。

繼母忽然愣在了原地,我聽見她心中不可置信地大喊。

【這不可能!相爺怎麼會在門口!】

【定是這丫頭使計害我!】

我居高臨下,對著繼母挑釁一笑。

與此同時,沈灼走了過來,對著我父親拱了拱手。

「相爺,既然真相已經大白,那尊夫人便交給我們大理寺處置了!」

父親在一旁冷眼旁觀,半點不理會繼母撕心裂肺的求饒。

我走到一旁,扶著那道人影緩緩走到父親麵前,對人影說道:「姨母,此番辛苦您了。」

姨母擦了擦眼角的淚珠,聲音有些沙啞:「你母親若是在天有靈,也能安息了。」

14.

事情敗露之後,父親當場休了繼母,徹底與那雙兒女斷絕了父女關係。

沈灼審過繼母之後,以她謀害主母之名,將她投入了刑部大牢,不日即將問斬。

在她問斬之前,我曾去刑部大牢看過她一次,她蓬頭垢麵,瘋瘋癲癲,宛如一個瘋婆子,早已沒了我初見她時那股子華貴之感。

我聽著她拍門怒罵我,隻覺心中暢快至極。

這個多年之前害死我母親,如今又聯合她的一對兒女繼續來陷害我的人,終於有一天也嚐到了她的苦果。

我沒理會她的鬼哭狼嚎,提著精致的裙邊走出了刑部大牢。

三日之後,繼母被推到行刑臺問斬,那天艷陽高照,她的一對兒女全都沒有去送她最後一程。

她背上插標,囚衣髒亂,隨著劊子手刀背在艷陽下反射出的一抹極白的雪光。

終於——

血光迸濺,人頭落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