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噬元魔體一經發現自身的猙獰觸手,竟是被那驟然而至的黑色龍卷風給無情地絞殺粉碎過後。噬元魔體雖是憤怒到了極致,但卻沒有再讓自己身下諸多遊動中的猙獰觸手向前蔓延,暴露出去。
隨即,隻見噬元魔體猛然怪吼一聲,隨後便見到一道紫光熠熠的雷霆電蛇,突兀般的從那噬元魔體的峨眉月相裏頭閃爍而出,朝向白墨所在的方向迸射而去。
然而,白墨對其似乎是早有防備,眼前的雷霆電蛇一經迸射出來,卻是在刹那間就被那道還未消散而去的黑色龍卷風給攔截下來,隨即噬元魔體的雷霆電蛇自是被黑色龍卷風高高的席卷而起。
旋即,隻見那本是紫光熠熠的雷霆電蛇,卻是在伴隨著黑色龍卷風的高速旋轉過後,便是徹底地消散而去,化為烏有。
看到這裏,噬元魔體縱然是有千般不甘,卻也奈何不了對方。由於受到生存環境的限製,噬元魔體生來便是不能適應絕大多數的正常境地。而在眼下,這片藥園之地境內並非是適合噬元魔體這類魂體之身賴以生存的特殊境地,因而噬元魔體不到生死存亡之際,斷然是不會輕易地離開紫夜的神識之海。
而當噬元魔體知道自身奈何不了對方的這一事實過後,噬元魔體卻是非常果斷地選擇離開。瞬間過後,它便是返回到了紫夜的神識之海的深處裏頭。
而那一支暗淡無光的殺戮之箭在此時已是轉化為一縷孱弱的元魂神識,有驚無險地鑽入到了白墨的體內。至於那道極其恐怖的黑色龍卷風,亦是瞬間便已消散而去。來時無影,去時無蹤。
此番,白墨與噬元魔體的一番激戰看似持久漫長,實則不然。若是真要從白墨的元魂神識,進入到了紫夜的神識之海的那一刻開始算起,至今也隻是過去了一刻鍾的時間而已。
而站在白墨身前的藍月牙,自始至終都是安靜地陪伴在紫夜的身旁。當然,由於藍月牙與白墨是站在相對麵的位置,因而在白墨給紫夜檢查傷勢的這段時間裏,藍月牙倒是能夠清晰地看到白墨的臉上,曾有好幾次無意間流露出了一絲布滿著忌憚之色的古怪神情。
起初時,藍月牙還以為白墨的臉上之所以會流露出那種古怪的神情,是緣於紫夜身上的傷勢過重,從而令得白墨對此感到非常棘手。
不過,就在噬元魔體的猙獰觸手突然暴露出來的那一刻,藍月牙便是突然意識到,之前那令得白墨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忌憚之色的東西,多半就是眼前的怪異之物。
藍月牙剛一看到噬元魔體的猙獰觸手從紫夜的神識之海猛然竄出的時候,他的心神也著實是在這突如其來的驚人一幕裏,不由自主地波蕩了一下。
而就在藍月牙心神波蕩的那一刻,他的眼前卻是驟然出現了一道極其狂暴的黑色龍卷風。眼前的黑色龍卷風,剛一出現便是處在了藍月牙與白墨所在位置的正中間。
藍月牙凝眸望去,隻見那道黑色龍卷風細長高聳,矗立天邊。瞬間過後,藍月牙自是見到了那道矗立天際的黑色龍卷風,竟是憑借著極其狂暴的恐怖力量,強勢摧毀了噬元魔體的猙獰觸手。而在片刻過後,藍月牙再度看到了黑色龍卷風大發神威,將一道紫光熠熠的雷霆電蛇席卷而走,致其湮滅。
而待眼前的這一切歸為平靜過後,藍月牙的深邃明眸自是帶著一絲疑惑之色深深地看了白墨一眼。不過,還不待藍月牙出聲詢問一句,卻見後者若有所指地問道:“月牙,這位紫衣姑娘的身份背景,隻怕是非同尋常吧?”
藍月牙聞言,他的心中自是不願輕易地就將紫夜的真實身份和盤托出。不過,他也不想胡亂編造出個虛假身份去糊弄白墨。
旋即,隻見藍月牙對著白墨直截了當地出聲道:“白叔,實不相瞞,她的身份頗為特殊,月牙在此自是不便相告。”
白墨聽罷,他自是神情古怪地幹笑一聲,隨即,隻見他慢條斯理地出聲道:“倘若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位紫衣姑娘應是雷嵐門的下屬成員吧?”
“白叔,你怎麼會知道雷嵐門的存在?”藍月牙心中頗為驚訝,他曾經可是從紫夜的口中得知了雷嵐門是個行事低調隱蔽、背景鮮為人知的神秘組織。
白墨聞言,隻是露出來了神秘一笑,隨即他便是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