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晴悄然跟隨秦烈離開後,心中不放心的她立即通過特殊的傳信符將情況告知了韓淩霜。韓淩霜收到傳信後,心中一陣不安。
韓淩霜果斷做出了決定。她迅速喬裝一番,將平日裏冷峻的氣質稍稍掩蓋,換上了一身素雅的衣衫,刻意壓低氣息,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尋常的客人。
在一名小廝的引領下,韓淩霜走進了“花月樓”。她目光如炬,暗暗掃視四周,最終被安排在樓內的一個角落。這裏雖然視野不差,但因為她喬裝後的冷清氣質,加上她一貫的冰冷氣場,幾乎無人敢靠近。周圍的客人也紛紛識趣地避開她,不敢貿然打擾。
韓淩霜坐在角落中,目光穿過熱鬧的場景,迅速鎖定了顧沐言的身影。隻見她正與那位頭牌花魁紅綃姑娘言笑晏晏,似乎談得極為投機。
韓淩霜看到顧沐言微微一笑的模樣,心中竟莫名湧起一絲酸澀。她看著紅綃親昵地靠近顧沐言,眼神中隱隱透著一絲說不清的情愫。
紅綃輕柔地坐在顧沐言的身側,手臂自然地搭在顧沐言的腰間,兩人看起來親密無間。紅綃的笑容極為動人,言辭間含蓄婉轉,而顧沐言始終淡定應對。
看到這一幕,韓淩霜心中那股無名的情緒越發濃烈。她緊緊握住手中的酒杯,指尖微微發白,最終“哢嚓”一聲,酒杯竟在她的手中碎裂開來。
韓淩霜低頭看著手中碎裂的杯子,眼中閃過一絲懊惱。她輕輕呼出一口氣,盡量平複心中的那股異樣情緒,眼神卻依舊無法從顧沐言身上移開。
幸而,周圍的喧鬧聲掩蓋了酒杯碎裂的聲音,沒有人注意到她這邊的動靜。韓淩霜輕輕揮手,將碎裂的杯子推到一旁,冷靜地收回心神。
韓淩霜看到紅綃與顧沐言兩人一同走向內室,心中更是警覺,連忙起身跟了過去,盡管她的理智告訴自己這是顧沐言的計劃,但情感上,她無法放任不管。
顧沐言並不知道外麵的情況,在與紅綃進入房間後,她輕輕放開了紅綃的手,目光沉靜地打量著這個房間。房間的布置極為精致,四周牆壁上掛滿了各式珍奇的字畫與綢緞,細節之處無不透露出主人精心的安排。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帶著一絲誘人的甜意。
紅綃微微一笑,打破了沉默,她的笑容溫婉而含蓄,眼中卻透出一絲狡黠:“公子真是氣度不凡,不知為何獨自來此?這樣風流倜儻的公子,難道不怕在這花月樓中迷了路?”
顧沐言唇角微揚,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眼中卻隱隱透出銳利的光芒:“姑娘說笑了,男子進花樓不過是尋些風月之樂,何來迷路之說?”
紅綃的笑意未減,眼眸卻微微一轉。她的笑容變得更加柔和,輕輕靠近顧沐言幾分,眼波流轉間,似有若無地打量著她:“公子的從容自若,倒是讓我有些好奇。敢問公子,可是女子喬裝?”
她的聲音輕柔,仿佛漫不經心地提出疑問,但那一絲篤定的語氣卻讓顧沐言心中警鈴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