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燈火通明,奢華的裝飾在燭光下顯得更加耀眼。顧沐言獨自一人站在大殿中央,背對著殿門,似乎在思考什麼。她的身影在大殿中顯得孤寂而冷清。
就在這時,大殿的門被推開,秦烈緩步走了進來。他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帶著一股隱隱的壓迫感。顧沐言沒有回頭,依舊保持著沉默。
“顧沐言”秦烈的聲音帶著一絲隱忍的怒意,語氣雖冷,但還未完全爆發。
顧沐言微微側頭,冷冷地等待著秦烈接下來的話。
秦烈走近了幾步,目光緊緊鎖定在她的背影上:“你已經入了魔,力量也得到了大幅提升。按照我們的計劃,下一步應該是針對天闕宗,削弱他們的勢力。可你卻一直在拖延,甚至護著他們。你現在是玄月堂的人,難道還惦記著天闕宗的舊情嗎?”
顧沐言這才緩緩轉身,眼中透出一抹冷意:“秦烈,我已經說過,不會對天闕宗出手。”
秦烈的臉色漸漸變得鐵青,他緊握的雙拳微微顫抖:“顧沐言,你已經不是天闕宗的弟子,你現在是玄月堂的堂主!”
顧沐言的目光依然冰冷而堅定,毫不退讓:“我的決定不會改變。無論過去還是現在,我都不會讓你傷害他們。你若執意如此,我也絕不會袖手旁觀。”
秦烈眼中的怒火終於被點燃,他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猛然一揮手,將大殿中央的一張椅子掃落在地。碎裂的聲響回蕩在大殿中,顯得格外刺耳。
秦烈咬牙切齒,怒火中帶著一絲不甘,“你真的以為天闕宗的人會念及你的情誼?他們不會!他們隻會視你為敵人,隨時準備將你鏟除!”
顧沐言依然冷靜地直視著秦烈,仿佛他的憤怒與她無關。她的聲音平靜得令人心寒:“那就來試試,看看到底是誰會先出手。”
秦烈冷笑一聲,眼中滿是輕蔑:“你真以為你能護得住他們?顧沐言,你這樣做不但背叛了玄月堂,還在這個時候與韓淩霜糾纏不清,你不僅是愚蠢,更是自尋死路。”
顧沐言沒有再回應,轉身離開,留下秦烈一個人在大殿中。
他的怒火燒得愈發熾烈,最終猛然一拳砸向牆壁,發出一聲巨響。
秦烈從大殿中離開,怒氣未消,臉色鐵青。他快步走回自己的房內,重重地關上門,屋內的擺設因他的憤怒而微微震動。
他在房間內來回踱步,腦海中不斷回想著與顧沐言的對話,心中的不滿和憤怒愈發強烈。正當他準備發泄心中的怒意時,突然感應到房間裏有一絲靈力波動。
他猛然停下腳步,目光銳利如刀,掃向房間的角落:“出來吧。”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陰影中緩緩走出。那正是沈不疑。
“阿烈,”沈不疑低聲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與糾結,“你真的打算讓我對顧沐言動手嗎?”
秦烈的目光冷峻,聲音低沉且堅定:“不疑,你應該明白,她的軟弱對我們來說是一種巨大的威脅。她還在牽掛天闕宗,而天闕宗是我們的敵人。顧沐言如果無法徹底為我們所用,她遲早會站到我們的對立麵。”
沈不疑的眉頭皺得更緊,內心的矛盾仿佛無聲地撕扯著她:“可是,她現在已經入魔,若我們對她再下手,恐怕隻會激化她的魔性。我們玄月堂的目標是壯大實力,而不是摧毀所有可能的棋子。”
秦烈聽到這話,臉色更加陰沉,他向沈不疑走近了幾步,語氣中帶著一絲迫切與說服:“不疑,你還記得我們當初的誓言嗎?我們建立玄月堂的使命是複仇,是推翻那些虛偽的宗門。如果顧沐言不能為我們所用,那她就必須被清除。”
沈不疑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痛苦,聲音中透著深深的不舍:“阿烈,她曾經是我的朋友。”
秦烈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帶著一絲逼迫:“不疑,感情不能妨礙我們的大業。顧沐言的力量對我們來說是一把雙刃劍,要麼為我們所用,要麼必須除掉。我相信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也相信你能理解。”
沈不疑沉默了片刻,最終眼中浮現出一絲決然:“好,我會去做的。”
秦烈滿意地點了點頭,語氣稍顯溫和:“我知道你會理解的。不疑,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共同目標。”
沈不疑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房間。
當沈不疑推開房門走出去時,遠處一道身影在黑暗中微微閃動。顧沐言的身影若隱若現,靜靜地注視著沈不疑離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