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塵和王子卿兩人都不再基說什麼了,其實根本就不用說什麼,因為他們都勢在必得,兩個人以前尚且能夠和平共處,可是王子卿宣戰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可以說是劍拔弩張。
王子卿轉身就走,因為在這裏找白若塵叫囂有什麼用,還不如多陪陪墨小妖。
白若塵和王子卿都想法一致,兩個人幾乎同時去了墨白,兩個人到達辦公室的時候,墨小妖正在和梁武認真的討論衣服上畫的事情,他們兩個幾乎隻是簡單的交流,彼此就能夠懂得彼此心裏的想法,這種默契讓白若塵覺得煩躁。
王子卿看了一眼白若塵,微微笑了起來,不緊不慢的說:“看來想要爭取小妖的人可真多啊,白總,您可要看住小妖了,免得以後後悔沒有守住她。”
他這話說的特別欠揍,但是白若塵知道,他此時一定要氣定神清,不能在王子卿跟前露出任何一點情緒上的波動。
白若塵佯裝不甚在意,心裏卻已經暗流湧動,他不緊不慢的邁了一步,佯裝根本不在意王子卿的話,走到墨小妖跟前,拿出他帶過來的厚衣服,披到墨小妖的身上,聲音寵溺:“小心感冒。”
墨小妖光是聽見白若塵的聲音先是一喜,又想起他做的事情,身子馬上僵硬起來,連帶著麵部表情都僵硬起來,她不想在公眾場合和白若塵鬧別扭,於是不鹹不淡的對梁武說:“我們去那邊討論吧,這裏有一隻蒼蠅叫的我難受。”
說完,墨小妖就先走到了另外一邊,坐下。
白若塵眸光深深,他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被墨小妖比作是蒼蠅,難道她真的已經對他想看兩厭了嗎?
剛才在王子卿跟前所有的自信度蕩然無存,原來對於墨小妖而言,他已經不再重要了嗎?白若塵其實是一個十分缺乏安全感的人,雖然常常是胸有成竹的,可是因為當年豐如眉的不告而別,在他的心裏印下了很深的傷害,讓他有時候會特別缺乏安全感。
他是自信的,同時也是不自信的。
他看著墨小妖現在對他這樣子,他忽然之間心裏充滿了恐懼,同時又是深深的無力感,他甚至忽然之間不知道怎麼去爭取她。
王子卿其實也沒有想到白若塵會在墨小妖跟前碰了這麼大的釘子,也從這一件事情上看出來,墨小妖是一個多麼倔強的女孩子。
梁武或許是因為和墨小妖在國畫上誌同道合,又一直深愛墨小妖,對墨小妖的個性幾乎了如指掌,因此墨小妖會這樣說,幾乎一點都不意外,他甚至想,這樣也好,他就有機會了。
梁武輕啟薄唇,如水的麵容漾起淡淡的笑容,說:“今天你也站了很久了,孕婦課不能多站,不如去我家我給你做好吃的?”
梁武廚藝高超,他此時的提議鄭重墨小妖的下懷,因為墨小妖根本不知道怎麼麵對白若塵,不如和白若塵離遠一點,她應聲,跟在梁武身後就要走。
胳膊被誰拽住了,墨小妖轉身,看見的是近乎脆弱的白若塵:“你要跟他走?”
這句話幾乎是白若塵用盡所有力氣才問出來的話,他期待的注視著墨小妖那雙熟悉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來竟有一些可憐巴巴的樣子。
白若塵怎麼會可憐巴巴的?墨小妖想她一定是看錯了,可是即使她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依舊還是白若塵這樣的表情。
他如詩如畫的臉看起來脆弱又憂傷,近乎蒼白透明的臉悲傷的如同輕輕閃動的羽翼,滿室都是墨香,夾雜著白若塵身上的茶香,墨小妖聞到這股茶香,忽然惡心的想要吐。
她一把甩來白若塵跑進洗手間,瘋狂劇烈的吐起來,即使是這麼痛苦的時刻,她的腦海裏閃現的也是剛才白若塵脆弱憂傷的眸子期待的盯著她的樣子,她暗暗恨自己。
懷孕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可是即使是這麼痛苦,她在得知孩子存在的那一刻,開始是反抗,可是經曆了一個晚上,她便忽然開始慶幸起來。
即使他們分手,至少還有這個孩子。
“我就讓你這麼惡心嗎?”身後是白若塵神色受傷的樣子。
墨小妖剛才所有的憐愛在這一刻都化成了恨意,這樣一句話別的男人問她,她一定會原諒,可是白若塵是醫生啊,他怎麼會不知道孕婦的早孕反應?
她揚起她倔強又痛心的臉苦澀的笑了:“是,你讓我惡心,惡心的想要吐。”
說完,不給白若塵任何一個眼神,抽了一張紙巾將嘴擦幹淨,利落的走了,頭也不回,就像是再也不會回來了一樣。
白若塵忽然才想到墨小妖這是早孕反應,他恨自己怎麼這個時候變得遲鈍起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墨小妖離開自己,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他一把拽住墨小妖將她擁入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