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會氣功的逃兵(1 / 2)

弗雷德聯邦管轄的諾頓星域中有三顆殖民星球,其中一顆從表體看上去百分之八十都是天藍色海水的星球名為—蘇木。

這樣古風名字在這個年代已經非常少見,所以蘇木一定有其特殊的含義。

張陽從小便聽這個故事聽到吐,簡單來說就是一個醫生在這裏救下了很多人,所以這顆星球便以他的名字命名。

張陽從三歲起便住在蘇木城,那時的他很喜歡這裏,又很不喜歡這裏。

他喜歡他住的海邊小院,喜歡眺望一望無際的大海,喜歡清晨坐在屋頂看日出。

不過相對喜歡的來說,他有更多的不喜歡。

比如站樁,比如學藥,比如那個凶巴巴的謝春花。

不過這些不喜歡不過隻是三四歲時的他地感想,就像是喝酒喝到吐,吐著吐著就習慣了,八歲時的張陽便已經習慣了一切。

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它就像是一台飛馳的汽車,即便不睬下油門,慣性仍然會驅使著巨大的身軀向前前進。

又像是人體的各種軟件編程,一旦啟動就按既定的程序演繹。

所以張陽清晨五點便張開了雙眼,與他同一時間睜開雙眼的還有他的鄰居謝依寧。

謝依寧就是那位讓張陽曾經感覺凶巴巴女人謝春花的女兒。

謝依寧遺傳了謝春花的彪悍性情,同時也繼承了謝春花的美貌。

海邊小院內同一時間發出了‘咯吱’的一聲,但如果有耳朵好使的人會聽出這出奇一致的聲音出自兩扇房門。

自兩扇房門走出的自然是張陽和謝依寧一男一女兩名孩童。

他們二人步伐一致的走向洗漱台。

整理完個人衛生,兩人繼續互不交流的漠然來到院落的中央處,繼續著一致的動作,雙腿平行開立略大於肩,下蹲至膝蓋處與大腿形成九十度角。

至此,兩人依舊毫無交流。

直到兩個時辰後,院子裏傳來一聲大喝,以及一股濃重的酒精氣味。兩人終於有了第一次眼神的交流,那眼神之中是毫無保留的笑意。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紮馬步都能睡覺?”

兩人不答。

“給我好好站著,一會兒來喝春花粥。”

兩人齊聲:“不要!”

所謂春花粥,便是謝春花研製出來的粥,以剛剛謝春花開門的酒精濃度來看,這個瘋女人沒準會吐在粥裏,然後迷迷糊糊的給他們喝下,所以他們齊聲高喊:“不要”

不過顯然抗議是無效的,因為那個滿身酒氣穿著九厘米高跟鞋的美麗女人已在兩個孩子麵前一步三晃的已經走進了廚房之中。

如果這時阻止,後果非常嚴重,所以張陽與謝依寧隻能對視苦笑。

因為謝春花的打擾,兩人顯然已經徹底清醒,便閑聊了起來,不過腳下馬步依舊穩固。

“謝謝,你什麼時候能換個發型。”張陽凝視著謝依寧的衝天辮,便有些無語。

謝依寧的長相極其討喜,如同精雕粉琢的瓷娃娃,如果配上一個稍微正常一些的發型一定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精靈。

如果這衝天辮梳理的整潔順滑倒也可以凸顯她的可愛,可偏偏這衝天辮是謝春花的手筆,淩亂如草。

謝依寧聞言歎了一口氣,哀怨道:“小娘畢竟沒有老娘有權利。”

張陽自是理解這裏小娘是謝依寧老娘是謝春花的含義,聞著依舊還沒有散去的酒精味道便說道:“春花最近酒喝的凶了些。”

謝依寧笑道:“她前些日子和我說,她已經到了風華正茂的年齡。”

張陽調侃道:“我看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齡。”

兩人暗笑後,似乎找不到什麼有趣的話題,便默不作聲的繼續紮馬步。

又過了足足半個時辰,張陽突然皺起了眉頭。

謝依寧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轉過臉仔細的盯著張陽的表情。

張陽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欣喜,又有些驚訝,總而言之複雜非常。

足足過了五分鍾,張陽似乎終於確定到了什麼,輕聲道:“來了!”

謝依寧頓時跳了起來,本來粉嫩的臉蛋潮紅一片,整個人由內而外的散發著興奮的氣息,在半空中的她,用她稚嫩卻足夠尖銳的聲音高喊道:“來了,來了。”

廚房中的氣息似乎凝結,放下菜刀的謝春花推開房門,帶著啼笑皆非並有些嚴肅的語氣道:“老娘我十四歲才來,你個丫頭片子七歲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