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你不可以欺負新來的!”她把我護在身後,打了一下那個叫天真的頭,我差點笑出聲來,打得好!天真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看她又看看我,委屈的說:“這哪裏來的不知名的毛頭小子,無憂姐姐你幹嘛為了他打我?”我躲在她的背後,得意的朝他做了個鬼臉。
“哪裏是不知名了?人家都告訴你了他叫顧易了。他是我帶來的人,現在就是我們的人了,你不許欺負他。”
“我哪裏欺負他了?!”天真更委屈了,惡狠狠的看著我。好像我搶了他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一樣。這種表情我見過,上次我們班一個男生搶了我的鉛筆盒,我讓他還給我他不肯,我就去搶,然後我們就打了起來,最後我把他的書包都搶了過來,丟到了教室外麵。那個時候,他就是這樣看著我的。
“好了啦,你們別吵了,我們去找跑跑他們決鬥,昨天他們贏了我們一疊錢!”
“什麼?!我昨天不在,你們輸了多少?”她驚訝的問那個說話的男生,那個男生叫趙小剛,旁邊那個瘦瘦白白的叫李譽,這個正惡狠狠看著我的人叫天真,而這個擋在我麵前的女孩叫許無憂,你看,記住一個人的名字多簡單,為什麼她就會一開始想不起來我的名字。
“輸了大概幾百萬!”
“什麼?輸了那麼多?!你們怎麼搞的?走走走,快點去找跑跑他們,昨天還有誰在,讓他們都出來,別贏了錢就跑路。”
什麼?!幾百萬?他們這是在玩什麼遊戲能輸掉這麼多錢?我不相信他們這樣的有幾百萬輸。我跟在他們身後朝一個小樹林裏跑去,已經有幾個男生等在那裏了,打頭的那個男生從口袋裏掏出一疊紙牌。
“喂,趙小剛,你們的老大今天終於來了啊。”
“跑跑,昨天我們輸給你的錢呢?”
“在這裏。”那個叫跑跑的男生打開一個塑料包,裏麵全是一些樟樹葉。原來,這就是他們所說的錢。我抬頭看了幾眼在,這個林子裏都是樟樹,上麵那麼多葉子,難道都是錢麼?在這個地方,樟樹就是搖錢樹?
“哼,昨天你們欺負我們幫派人少,今天看我不殺得你們片甲不留!”她揚言要把對方幾個人高馬大壯實的男生殺得片甲不留,我倒要看看她怎麼把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她也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牌,把紙牌對折了一下後又反過來軋了遍,直到剛剛直挺挺的紙牌有些弓起身子來才放在地上。那邊也放了一張紙牌在地上,兩人擲硬幣,她的是正麵,先開始。隻見她往手掌心吹了一口氣,誇張的舉起手來,朝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手掌就往地上一扇,連帶著那兩張紙牌也被她的掌風給帶起翻了麵。
“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剛開始手氣就這麼好,快快快,給錢給錢。”她伸手向人要錢的姿勢和語氣都特別流氓混混,跟剛剛那個乖乖的在她媽媽和我爸爸麵前的她完全就判若兩人!這個人是孫悟空會72變麼?
“再來再來,快,放牌上去。”她叉著腰催促那個跑跑。跑跑往牌上吐了幾口口水,才把牌往地上放。
“喂,跑跑,你怎麼往牌上吐口水啊,你作弊,那怎麼翻得起來?”趙小剛抗議,天真也不幹了,李譽站在一旁嫌惡的看著那張被吐了口水的牌。
“你們剛剛又沒說不行,大不了下一局不準吐了唄。”
“你們太陰險狡詐了。”我忍不住開口說到,他們都因為我的這句話看著我。
“他是誰啊?新來的?”跑跑指著我問,她又站到了我麵前,用整個身體把我擋住。
“指誰呢你,對,他就是今天新加入我們幫派的成員。”
“你們不是四人幫麼,現在多出來一人,算什麼?”跑跑問,旁邊的幾個男生都笑起來。
“哼,我們今天幫派改名叫‘狼牙山五壯士’了!”
狼牙山五壯士,虧她想得出來。我在她身後差點笑出聲來,幸好他們都沒有發覺。
“哎呀許無憂,我媽媽還說叫我少跟你們玩,你就會帶著別人幹壞事。上次陳奶奶家的房頂的瓦片是你掀掉了幾塊吧?田奶奶家的花是你偷偷摘掉的吧?還有施工隊的馬丁,我看見你們幾個去偷了。”跑跑指著她說。
“簡直是在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去掀陳奶奶家的瓦片了?還有,我隻是上次摘過一朵田奶奶家的話,後來就再也沒摘過了,怎麼每次都說是我摘的?還有,我們幾個不是去偷的,那些馬丁是掉在地上,施工隊搬走了不要了,我們才撿的。”她有條有理的跟他吵著架,剛剛的遊戲上升到了鬥嘴的階層。
“就是你,我媽媽說了,能做出這些事情的人就隻有你和你的那幾個護花使者。哼,哪有一個女孩子霸占著幾個護花使者的,你羞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