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裏受了兩次重擊,喝了爆發藥劑激發生命潛能逃走。途中又再次喝下治療藥劑,但是兩次重擊造成的傷害沒辦法恢複過來。尤其是那飛刀帶著古怪的傷害,似乎都傷到了他的精神一般。加上今天奔跑了一百五十餘裏,又與巨猿戰鬥了百來個回合。身體是真正的到了燈盡油枯的地步了。
這一次即便逃的性命,恐怕也會留下永久暗傷。別說突破九級黃金了,能不掉落到七級黃金就算是幸運了。此刻最需要做的事就是找個地方療傷,估計沒有三五個月根本恢複不過來。
尤裏正思慮間,就瞥到一道黑光從側後麵傳來。當下驚的魂飛魄散,這該死的飛刀!他爆發出罡氣,將大劍置於身側,居然擋住了飛刀。可是沒卵用,飛刀的威力他已經領教過了,根本不敢小瞧。如果自己不小心,鬼知道下一把飛刀會不會是那厲害的殺手鐧。
雷蒙在尤裏百米遠的後方遠遠的綴著。他一點都不著急。剛才吃過了,也喝過了,更休息過了。而尤裏呢?既沒吃又沒喝,還中了飛刀,又被砸出內傷,此刻全靠藥劑支撐。這個藥劑的時效是一個小時。等藥劑時效過去,看你怎麼死!他隻需要跟在後麵,拿飛刀騷擾對方,消耗對方的體力精力就可以了。反正尤裏受過兩次重擊,跑步速度大不如前,脫不開他的視線。
尤裏怎麼會不明白對方的打算。他想跑,既跑不贏也脫不開對方的視線。他想休息,對方就遠遠的拿飛刀騷擾自己。他想埋伏,對方根本不上當,飛刀不要錢一般的亂射,躲哪裏都沒用。就這麼被對方遠遠的綴著。他想起了自己以前在曠野山脈冒險的時候被血狼群綴著的感覺。血狼群也是這麼遠遠的跟著,消耗你的體力精力。等到體力精力不濟的時候再衝上來廝殺一番,慢慢的耗死你。
自己這一次可是真栽了。真不甘心啊!自己多少次九死一生才有今天的成就。殺了多少人,搶了多少財貨,隻是為了得到更好的修煉資源。好不容易升級到黃金戰士,逍遙自在。即使有人請他去做家族供奉他都不願意。他喜歡殺死弱者的感覺,喜歡看到獵物絕望的表情。可是今天,一切都顛倒過來。自己變成了獵物,而對方,則耐心的消耗自己。真是不甘心啊!
尤裏心中一動,裝作重傷發作的樣子,踉踉蹌蹌的前行。估摸著後麵的少年距離自己近了一些,他爆發出最強的速度回身追擊。可是,可惡啊!你特麼還能更狡猾一些麼?!尤裏看著如兔子一般逃竄的少年,心中充滿悲涼。那少年還回頭對自己微笑擺手。簡直是嬸可忍叔不可忍!他決定了!繼續逃!還有一個多小時就是夜晚了。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跑了四五十裏,藥效過去了。尤裏的速度慢了下來,身上的傷勢爆發,讓他一陣虛弱。他想要拖延時間,不能再跑了,再跑下去自己會直接跑死的。他從空間中拿出一壺水,正要喝。卻被遠處飛來的一把飛刀擊得粉碎。這是要趕盡殺絕啊!尤裏睜著血紅的眼睛看著後麵的少年,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那個少年已經死去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
雷蒙看著有些絕望的尤裏,心中充滿快意。這種人死不足惜!何況就算對方不是多麼的壞,既然追殺自己,那就等著自己追殺。你情我願,怪不得誰!他拿出一把飛刀,慢慢的舉起,向遠處的尤裏微笑。尤裏的眼睛紅的要滴出血來。白頭禿鷲憤憤的怒吼一下,重新拿出一瓶藥劑喝了下去,再給自己加上各種輔助魔法,繼續跑了起來。
雷蒙追了上去,兩人很有默契,保持著最大的速度奔跑。一旦尤裏鬆懈下來,他就用飛刀提醒對方。雷蒙想消耗對方的體力精力,尤裏想拖延時間等待夜幕的降臨。兩人各懷鬼胎,或者說各自保持著明顯的意圖,繼續默契的奔跑。
尤裏是真的無可奈何!爆發藥劑一天最多喝兩支,喝第三支就是在透支生命力與潛能。喝第四支的話最多半分鍾,立死!剛才喝了第三支,自己是鐵定掉級了,哪怕傷勢痊愈,最好的結果也隻是停留在七級黃金。他邊跑邊想,似乎對生命的意義有所感悟。如果自己這次能逃的性命,是不是要考慮找個家族投靠,或者躲到哪個角落裏麵買個爵位了此殘生?!想想似乎也不錯呢。
又跑了四五十裏,藥劑的時效過去了。夜幕仍然沒有降臨。尤裏看著遠方晚霞照耀下的天空,心中百感交集。難道老天真的要自己死?隻要半個小時,不,哪怕十幾分鍾,夜幕也會降臨。自己說不定就能逃的性命。真的不甘心啊!這一刻,他反而拋棄了心中的一切,準備死的壯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