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天宇和徐蕾從手術室中出來的時候,張誌驚得嘴都合不攏,但隨即他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手術室裏麵的人已經死了。
“怎麼樣了,天哥?”楊毅和小狼兩人不約而同上來,望著林天宇問道。
“沒事了,但暫時人還沒有醒!”林天宇將江凡的情況說了出來。
張誌吃驚望著林天宇,但隨即,他覺得這人一定是在吹牛,不屑的切了一聲。
林天宇瞟眼見到張誌,心內奇怪這個家夥為什麼還在這裏?
楊毅抱歉的望了一眼林天宇,說道:“是我怕萬一有事情沒人給你幫忙,所以我讓張教授暫時留下!”
林天宇知道楊毅也是不放心,畢竟他們都沒有見識過自己的醫術,這也是人之常情。
教授?我看是叫獸吧!林天宇不屑的瞟了一眼張誌。
“能讓我檢查一下病人麼?”張誌這時不知死活的出言詢問。
“你檢查什麼?”林天宇好笑望著他問道。
“我想看看你的醫術是不是有自己說的那麼神奇,不會是進去之後根本什麼都沒做,就說還在昏迷中吧!”張誌嘴角咧出一絲不屑。
徐蕾不樂意了,她剛剛可是親眼見到江凡醒過來了的,而且還跟林天宇說了話,這張誌完全就是找茬,不服氣,也不能拿病人的安危來做賭注啊?
“胡說,天哥針術很神奇,我親眼見到病人醒過來了一小會,而且還跟我們說了話!”
“真的?”楊毅和小狼兩人一聽這話算是徹底放心了。
“當然,我有說謊的必要麼?”徐蕾叉著腰說道。
張誌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他可是堂堂的磚家、叫獸,被一個小護士訓斥,麵子上哪過得去。
“你懂個什麼,一個小護士,不知所謂。”
林天宇眉頭皺了起來,他是不願意跟張誌計較,但顯然,張誌不是這樣想的。
“病人現在還在危險期,必須送進特護病房,你也是醫生,應該明白,這個時候感染了,病人的生命會有危險!”林天宇淡淡說道。
張誌得意起來,手舞足蹈。“怎麼,你不是說你自己是中醫麼?中醫裏有感染這個詞彙麼?”
林天宇恨不得上去抽張誌這廝兩嘴巴,不管是西醫中醫,隻要能治好人的病就是好醫生,但張誌顯然對這東西很在意,而且還說出這種沒營養的話來,難不成感染就是西醫的專利了,別的醫種就不能運用了?
“感染隻是一種病狀而已,主要征兆是人體出現不適,身體發熱,這種症狀在中醫的各大藥經中都有記載,難不成,這還成了西醫的專利?別的醫種不能運用這種方法來敘述症狀了?”
麵對林天宇的質問,張誌也是臉一陣紅一陣白。
“我不跟你強詞奪理,我現在想去看看病人,我要確定你說的話,我也要對病人負責!”張誌望著林天宇說道。
林天宇不想跟張誌胡攪蠻纏,這裏畢竟是醫院,張誌也的確有這樣的權力,林天宇就給了徐蕾一個眼神,讓她跟著張誌一起進去。
張誌換好了手術無菌衣,跟著徐蕾到了手術室裏。
江凡正安靜的躺在手術台上,張誌入眼的第一處就是江凡的傷口,血已經止住了,跟他在剛剛手術時候的情況截然不同,而且此刻江凡表情有些略微的變化,張誌輕輕用手在江凡的傷口上碰了碰,江凡眉頭一皺,顯然江凡的意識已經恢複了,張誌臉色很不好看。
他沒想到林天宇居然真的將這活死人從閻王的手裏搶了回來,他很不服氣,想起林天宇剛剛對他的種種不敬,對他的各種鄙視,還有徐蕾的不屑,終於,他忍不住了,趁著徐蕾沒注意,將手術台上的針筒悄悄捏在了手心內。
這針筒內裝的是腎上腺素,本來是用來在江凡萬一心髒停止跳動的時候,來刺激他心跳的。
但現在,這個東西卻成了張誌想要至江凡於死地的殺器了,過量的腎上腺素,會造成心髒衰竭,張誌很清楚。此刻的張誌,已經完全被自己的不服和對林天宇的仇視蒙蔽了理智,忘記了江凡隻不過是個無辜的人,忘記了他自己白衣天使的職責,更是忘記了楊毅是怎麼將他請來的。
在他的腦海中,隻剩下讓林天宇丟人,中醫不如西醫等等一些負麵情緒。
路過手術台中控時,張誌悄悄將輸氧的按鈕關上了,然後江凡的心率就出現了不正常的波動。
“咦!怎麼回事,為什麼心跳忽然不正常了?”張誌佯裝緊張的問道。
徐蕾一看顯示心跳的屏幕,果然就像張誌說的那樣,下意識她就開始檢查各種設備的運行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