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算不算恃寵而驕?」
「……」
就是沒法談了。
我不動聲色地遠離他,卻被他擒住了手腕。
他隱忍到了極點。
「你要是真不想工作也沒關係,我養你。」
「但你別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行嗎?」
小王探頭探腦地往我們這邊看。
我苦笑,和江敘拉開距離。
「行。」
拍攝時沒有清場,我站在一旁給江敘挑衣服。
餘光瞥見周晚晚有意無意地往他身上靠,肢體動作層出不窮。
而江敘看了看我,故意似的,摟上了她的肩。
周晚晚笑得甜蜜。
全場都是嗑到 CP 的愉悅。
我自嘲地笑了笑,走出了攝影棚。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
「站這幹嗎?」
江敘點了根煙,我下意識捂住了鼻子。
他視而不見,冷哼一聲。
「就你會生氣嗎?」
「我從昨晚到現在一直不明白。」
「到底為什麼,你非要離開我?」
5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
一陣香風襲來。
濃烈到我直犯惡心,連忙捂住嘴去了洗手間。
周晚晚瞪了我一眼,軟聲叫江敘回棚。
漱口時,一包紙巾遞了過來。
是小王。
他滿臉關切。
「寧姐,要不要去醫院?」
我擺了擺手,整理好儀容,再次走進攝影棚。
這一次,周晚晚摟著江敘的脖子。
紅唇貼上他的側臉。
我的心口一陣刺痛,連思緒都開始恍惚。
我又想起了過去那段灰暗的日子。
江敘是我糟糕人生裏,唯一的光。
他會在周晚晚故意搶走我的雨傘時,笑著朝我伸出手,問我介不介意和他同路。
他會在周晚晚撕掉我的英語課本時,大大方方地站起來,陪我一起在走廊罰站。
他會在周晚晚抬腳踹上我的肚子時,一把拉開她,攔腰抱起我,在我耳邊溫柔安慰。
「岑寧,別怕。」
「我永遠都會保護你。」
「我永遠都站在你這一邊。」
這樣的人。
對我這樣好的人。
現在,卻和當初霸淩我的人在一起。
就連她親他,他都沒有拒絕。
真諷刺啊。
晚上,江敘和周晚晚合體參加綜藝錄製。
我開車回了他的家,把自己的東西打包整理好。
全部搬回簡陋的出租屋。
我預約了一周後的流產手術。
把江敘所有的聯係方式都拉黑。
做完這一切,我蜷縮在角落裏,泣不成聲。
我要告別我的光了。
江敘。
我不要喜歡你了。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時,麵前出現了一雙小白鞋。
我紅著眼眶看他,他愣了幾秒。
「我跟周晚晚,讓你這麼委屈啊?」
我沒有問江敘,他是怎麼進來的。
這個房子是當初我剛做他助理時,他幫我物色的。
有備份鑰匙也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