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逸飛再糊塗,當然不會真的要殺了兒子,不過,他心裏卻在歎息,這個傻丫頭,友常這臭小子犯的錯,我這個做老子的也有責任啊,但是,我不是怪他犯錯,但他要是真的敢碰你,我,我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爹啊!

想到自己的老友,龍逸飛心裏慚愧得想自殺。

“爸,哥,哥一定會改正的,你不要激動。”

見龍逸飛慢慢放下了手裏的水果刀,龍靈兒走過來輕輕取過了刀子,放在桌上,然後抱著龍逸飛道:“爸,哥真的會改變的,我相信他!”

這女孩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勁的這麼說,剛才龍友常抱她的時候,似乎讓她有了少許的不一樣的感覺,也可能,她隻是單純的勸龍逸飛。

“罷了,罷了!”龍逸飛推開了龍靈兒,看到她眼角邊的淚痕,又是心痛又是氣憤,複雜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龍友常。

“爸,我不會讓你再操心的。你放心好了!”龍友常很少給人保證,但他此刻卻忍不住說道。

“放你個……”龍逸飛差點又要爆粗口,但忍住了,幽幽歎了一口氣,“你要是能夠安分點,我就放心了。我不求你為公司做什麼事,你要錢,我給你花,你要女人,多的是,但我隻希望你明白,我龍逸飛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代表的是我們龍家。你愛玩愛鬧,但是要知道界限,不要過界……”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龍靈兒一眼。

“你懂嗎?”

龍友常同情的看了一眼眼前這個本應強勢的男人,沒有說話,隻是默然點了點頭。他知道,現在不管自己說什麼都不會起作用,幹脆閉嘴,用時間說話。

“好了,我跟你媽先回去了,靈兒,你跟我們一塊回去。阿雄,少爺你負責帶他回家,今天,或者明天!”想到兒子以前每次進醫院,當天夜裏必定出去胡天胡地的玩通宵,龍逸飛心裏有些隱隱作痛。都怪自己,自小太過縱容了他,第一次他這樣的時候,自己狠狠打了他一通,沒想到這臭小子居然以自殺相逼……

“我們走了。”

龍靈兒依依不舍的回頭看龍友常,見龍友常衝她展顏一笑,似乎和以往有些不一樣……她回過頭,心裏默默的悼念:慈悲的天帝,我想你祈求,我祈求哥一生不要有事,祈求您大慈大悲保他一生平安,哪怕靈兒以命換命。

躺在病床上的龍友常當然不知道龍靈兒的心思,不過,他從這個女孩那決絕、悲痛的眼神裏卻看得出來,龍靈兒愛“自己”愛得刻骨銘心一般的深,很難理解,為什麼那家夥的品行,會有這麼好的女孩子愛他到這種地步……哎,少女的心思,誰也搞不懂啊,以後我對她好點吧,不過,我那個老頭子,似乎不希望我對她太好。

龍友常一邊想一邊笑了。

“少爺,你覺得身體怎麼樣?今天去哪裏?”那個自龍逸飛走後就站在門口的四十左右男子終於發話了,光頭,墨鏡,黑色夾克,幹淨利落的穿著。

說話的時候,他摘下了墨鏡,眼神犀利如同冷酷的刀鋒,說話時不帶有一絲感情,整個人給人一種沒有生氣的感覺,如同從萬人屍堆裏的絕世凶器一樣,冰冷、殘酷。

龍友常的記憶裏,對這個人非常熟悉。不過,龍有常並不知道他的名字,事實上他叫什麼,誰也不知道,“自己”打小就叫他雄叔。

老爸對雄叔很尊重,不像對一般的保鏢,反而更像對待朋友。

雄叔是個很厲害的角色,這一點毋庸置疑,他對龍家絕對忠誠,這一點同樣不需要證明。

雄叔沒有說話,他的眼神很冷。但雄叔知道,這個大少爺必定在心裏已經給自己安排了幾十種HAPPY的路線,誰讓少爺的夜生活一向豐富無比呢。

“雄叔,今晚去巴黎夜總會。”龍有常突然笑笑,雄叔點點頭。

就像預料的那樣,少爺今天晚上要去酒吧找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