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雲和四位長老轉過頭一看,隻見三人走了過來。
向雲隻見其中一人正是任我行,而另外兩人其中一人是個老者,隻見他身穿白袍,身材高瘦,腰懸彎刀,容貌清臒,頦下疏疏朗朗一叢花白長須,垂在胸前,正是多年未見的父親向問天。
另一人是個女子,容貌秀美,身材婀娜,正是盈盈。
向雲大喜,趕忙奔上前去,在向問天身前跪下,說道:“兒子向雲,見過爹爹!”
向問天激動地說道:“我兒快起!”扶起向雲,細細打量了他一陣,高興地說道:“好啊!真是越長越像你娘了!雲兒,你孤身進入梅莊救出教主,可真是我日月神教的大功臣啊!爹爹能有你這麼個兒子真是一大快事!”向雲微微一笑,說道:“爹爹過獎了!”接著看向盈盈。
盈盈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鮑大楚等見了任我行,都是臉如死灰,鮑長老顫聲道:“原……原來是任……任前輩到了。”任我行“哼”了一聲,瞪著鮑長老四人,直把四人看的全身發抖。
向問天上前喝道:“大膽,見了教主還不行禮?!”
那身材魁梧的老者突然喝道:“他是甚麼教主了?我日月神教的教主,普天下皆知是東方教主。這姓任的反教作亂,早已除名開革。向問天,你附逆為非,罪大惡極。”任我行緩緩轉過頭來,凝視著他,說道:“你叫做秦偉邦,是不是?”那魁梧老人道:“不錯。”任我行道:“我掌執教中大權之時,你是在江西任青旗旗主,是不是?”秦偉邦道:“正是。”任我行歎了口氣。道:“你現今身列本教十長老之位了,升得好快哪。東方不敗為甚麼這樣看重你?你是武功高強呢,還是辦事能幹?”秦偉邦道:“我盡忠本教,遇事向前,這十餘年年來積功而升為長老。”
任我行點頭道:“那也是很不錯的了。”突然間任我行身子一晃,欺到鮑長老身前,左手疾探,向他咽喉中抓去。鮑長老大駭,右手斷刀已不及揮過來砍對方手臂,隻得左手手肘急抬,護住咽喉,同時左足退後一步,右手斷刀順勢劈了下來。這一守一攻,隻在一刹那間完成,守得嚴密,攻得淩厲,確是極高明手法。但任我行右手還是快了一步,鮑長老斷刀尚未砍落,已抓住他胸口,嗤的一聲響,撕破了他長袍,左手將一塊物事從他懷中抓了出來,正是黑木崖的黑木令。
隻見任我行右手翻轉,已抓住了鮑長老右腕,將他手腕扭了轉去,其餘三人看得膽戰心驚,哪敢上前相救?
任我行微笑道:“我的吸星大法尚未施展,你想不想嚐嚐滋味?”鮑長老在這一瞬之間,已知若不投降,便送了性命,除此之外更無第三條路好走。他決斷也是極快,說道:“任教主,我鮑大楚自今而後,效忠於你。”任我行道:“當年你曾立誓向我效忠,何以後來反悔?”鮑大楚道:“求任教主準許屬下戴罪圖功,將功贖罪。”任我行道:“好,吃了這顆丸藥。”放開他手腕,伸手入懷,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枚火紅色的藥丸,向鮑大楚拋去。
鮑大楚一把抓過,看也不看,便吞入了腹中。秦偉邦失聲道:“這……這是‘三屍腦神丹’?”任我行點點頭,說道:“不錯,這正是‘三屍腦神丹’!”又從瓷瓶中倒出三粒“三屍腦神丹”,隨手往桌上擲去,三顆火紅色的丹丸在桌上滴溜溜轉個不停,道:“你們知道這‘三屍腦神丹’的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