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玄澈醒來的時候床邊已經沒有了景珩的身影,打開床邊的窗子看到院子裏那抹黑色的身影在練劍。

銀劍在白皙的手中被耍的行雲流水,凜冽地劍氣打在院中的桃樹上,桃花花瓣隨之灑落。

舞劍的人卻沒有停下,突然,落在地上的花瓣卷起來形成一種無形的利刃從後襲來。

景珩條件反射抵擋,卻沒想到是花瓣形成的劍氣。能隨意將物件當作武器的境界隻有主上有這樣的能力。

景珩看向殿內,隻見玄澈正雙手交疊地看著他。他收了劍,雙手抱拳,“主上。”

叫了一聲後就趕緊收了劍,往殿內來。

“主上醒了,可要屬下伺候您穿衣?”

玄澈沒回答,已經用行動表示了。他站起來張開雙手,意思不言而喻。

景珩屏住一口氣,開始給玄澈穿衣。

“嘶!”

“主上恕罪!”

景珩不小心扯到了玄澈的墨發,頓時跪了下去不敢動了。他已經做了準備了,還是做不好,還弄疼了主上,簡直是罪該萬死。

玄澈自己動手將頭發簡單綰了起來,看著跪在地上的景珩,歎了一口氣。

“去跟扶蘇學學。”

“是,屬下領命。”

然後玄澈就率先往外走去,景珩趕緊起身跟去,起身的時候還把不小心扯掉的頭發撿起來包好放到了自己懷裏。

用過早膳後,景珩領命去找扶蘇學習了。

玄澈則叫來了景一。

“本座記得暗衛的名字都是由數字編號冠以景姓,景珩的名字聽說是自己用醫術換來的?”

景一不知道玄澈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件事,但還是老實回道:“是。”

“暗衛大都孤兒,但是景珩不是,但自從景珩來到浮玉宮後從來沒有提到過他的家人什麼的。而且當初還是您帶他來的浮玉宮。”

前麵這句話沒什麼,後麵這句話倒是讓玄澈著實有些驚訝,他怎麼不記得這件事?

景一看到玄澈有些驚訝疑惑地神情,便又說道:“屬下也不清楚具體緣由,不過六長老應該會清楚。”

玄澈仔細回想了一下,還是沒有想到他什麼時候出浮玉宮了,又是怎麼把景珩帶回來的。看來,又得去找那老頭子了。

“主上,屬下還有一事稟報。”

“說。”

“我們的人已經都順利安排進各大門派了,隻不過,武林盟那邊出了些岔子,我們的人沒有順利進去。”

武林盟?

餘飛那個老狐狸不是最圓滑的嗎,即使察覺出什麼也會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這次是為什麼?難道上一世的大戰從現在就開始被謀劃起來了?

玄澈想了一會兒,吩咐道:“去安排下,本座親自去會會。”

去之前,還得先去找老頭子問問景珩的情況。

瓊華閣

“景珩,恕我直言,你還是勸主上讓碧水她們回去伺候吧。”扶蘇這人本身就有些清冷,現在更是呈現出了些許怒意,懟的景珩汗顏。

景珩也很無奈,自己真是不爭氣,束發都束不好……不過,想到自己懷裏玄澈的頭發,他又覺得束不好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

但麵上還是十分抱歉地跟扶蘇請教她再教一遍。

扶蘇什麼也沒再說,又繼續教了。主上的心思真是難猜,招個男暗衛跟身邊伺候,覺得難逢敵手想給生活找點刺激?

噫,罪過罪過,主上你沒聽到,對吧……

晚上,景珩在心裏模擬了好幾遍更衣的順序,當真正上手的時候那雙手根本不由自己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