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圖讓自己坐起來,腿部劇烈的疼痛突然襲來,我吃驚地看向自己的腿,竟然一片血肉模糊,有些地方已經結痂。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嚴刑拷打我了,可是為什麼我都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才感覺到疼痛。我用雙手撐著身體努力向牆邊靠近,我想要做起來,我需要一個支點。
拖著無法動彈的雙腿,我終於靠到了牆上,火辣地疼痛撕扯著我,冷汗一陣一陣地冒著,不遠處的老鼠受到了我的驚嚇,一下子竄不在了,我趕緊說道:“別走,別怕。”
老鼠還是不在了,抬起頭看著洞口處,那裏沒有亮光,是晚上吧!我認真回想著發生過的事,隻有一個解釋我能接受:張大拐決不是一個簡單的商人,他一定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他在鎮上找人,帶到這裏來是作為他的替罪羊,很不幸地,我就是一個最乖的替罪羊,毫無懸疑。可是,他到底做了什麼,讓我成了這樣,我該怎麼辦?
突然有腳步聲在靠近,我的身體立即緊繃起來。
“那家夥,真不禁打,才打了幾下就成那樣了,真晦氣,還得給他上藥,要不直接殺掉還省事些。”
“不是還沒問出什麼來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將軍的為人,不會讓他就這麼死的。”
“也是,這家夥今天該醒了吧?”
“不醒也得醒。。。。。。”
我懵了,還要嚴刑拷打我嗎,兩個士兵已經走到我的牢門前了。
“喲,真的醒了。”
牢門被打開。
“你這人也是,還沒怎麼樣就昏了三天,讓你大爺我伺候了你三天,今兒個再不說話小心我直接宰了你。”
這個可惡的人邊說邊朝我的腿踢了兩腳,疼得我手指甲都已掐進土裏。
“起來呀”
“算了,你看他的腿傷還沒好,你是不是沒給他好好上藥。”
“憑什麼要給他上,他讓咱們損失了多少糧草,這萬一馬上開戰,我們要怎麼辦,他一定是奸細。”
另一個士兵顯然注意到我吃驚的樣子,他製止了正在發怒的士兵說道:“能動嗎?”
我搖了搖頭。
“行了,咱們把他送到將軍那兒吧,將軍自會發落。”
就這樣,我算是了解了發生了什麼,可是為什麼會把我和張大拐弄混,我不是張大拐呀,在一連串的疑問中,我還是被拖到了第一次昏倒的地方。兩個士兵像丟石頭一樣,把我摔在地上,痛、痛、痛!
勉強撐住身體,我還沒來得及換個姿勢,突然身旁的人架起我在我的後腿上踢了下去,我的身體很配合地從趴在地上變成了跪在地上,如果看客們沒有體會過什麼叫煉獄,我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大家,這樣的過程就是煉獄,骨頭給你拆散了再給你疊起來,痛已無法形容我的痛了,突然我的憤怒達到了極致,我大聲地向旁邊的人吼道:“你們這些瘋子,畜生!”
或許沒有人想到一個俘虜會有膽量發怒,整個帳營裏傻了一片,突然“哈哈哈。。。。。。”某人一陣豪爽大笑,才打破了一片寂靜。
“不錯,還是個人嘛。”
又是這個聲音,我詫異地看著不遠處正向我走近的人,會是他嗎?
很像又不像,原來有些圓的臉現在有些瘦長,原來略白的膚色現在卻是有些褐紅,以前那雙別扭的眼睛不見了,一雙劍眉星眼感興趣地盯著我,就像我是他箭下新鮮的獵物。
那張酷似銘昭的臉又不像銘昭,可是我的眼淚還是涓湧而出,我的委屈似乎找到了出口,因為站在麵前的人不論他是或不是。
他的眼神發生了變化,他緊盯著我,蹲在我的身邊,他會認出我嗎?
突然他轉生回到座位,朗聲說道:“是誰將他抓來的?”
“稟將軍,是在下”
“李將軍,嗯,很好,你下去將見過這位送菜農的人全都召集在一起,明日我要問話,其他所有人都先回去,這個人就留在這裏我要單獨問話。”
“是”
他終於還是沒有認出我,我開始懷疑麵前這個果斷而又威嚴的將軍不是藍銘昭,我難過的低下頭,任由失望和疼痛向我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