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魔神光在人為控製下很快就將裂天宗三名化為灰燼,無論是誰都能感受到,隨著三人的消亡,身上的壓力頓時為之一鬆。
宗奎子大大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方法有效。忍不住轉頭看向剩下的無雙門修士,盡管眸子裏噴薄著神霞,可裏麵的絲絲寒意任是誰都能感受到。
“老祖饒命!”見過了裂天宗三人化為灰燼的場景,在加上身染神輝,這幾名無雙門頂尖修士哪裏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老祖這是要大家的命啊!
當場就有一位副門主忍不住叫了出來。
梵天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想不到老祖為了自己竟要搭上整個無雙門精粹。現在裂天宗修士已死,接下來就該輪到自己了。這神輝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中者必死,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都是大道高手,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雖然不知道劉癢是什麼人,但老祖,老祖……
“先殺了宗奎子!”梵天整個人爆發了,身上綻放無盡光輝,刹那間把法力提到極致,猶如閃電般向宗奎子撲去,身為門主,其實力智慧可想而知,心念電轉間就弄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至於殺劉癢,梵天想都沒有想,能讓老祖做出如此事情的人,最好惹都不要惹。盡管他可能已經猜到,或許這個人才是真正的關鍵。
隨著梵天動手,其他四人也同樣動手了,人人都拿出拚命的手段向宗奎子殺去,眸子裏的怒火,卻似乎比神輝更盛。
宗奎子冷笑一聲,一邊對付五人,一邊看向劉癢,道:“你怎麼說?”
到了現在,宗奎子依舊沒有信心斬殺劉癢,就算再加上無雙門的五人也不行。先不說劉癢身上的藏經寶塔,光是化魔神光幾人就對付不了,隻要攻擊劉癢,自己身上的化魔神光隻會越來越多。隻怕還沒有把劉癢幹掉,自己就先一步燒成了灰燼。而最讓宗奎子隱隱擔憂卻是,劉癢隻怕不能殺,若是殺了,隻怕所有人都會為其陪葬。這是宗奎子潛心研究化魔神光後推算出的結論。本源寂滅,那麼毛將焉附?
現在化魔神光已經與自己合為一體,若是源頭滅掉,自己那麼多半也一樣會命歸黃泉。
聽了宗奎子的話,劉癢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到底是無雙門老祖,夠狠!
“那我幫你鎮壓他們吧!”劉癢不鹹不淡地回答道。
宗奎子一聽,差點把血吐出來,可是卻偏偏拿劉癢沒有任何辦法,畢竟自己的老命還要看劉癢能不能渡過大劫。可以說,現在最著緊劉癢的,反而是宗奎子。隻怕為了劉癢,就是讓宗奎子付出自己兒子都心甘情願。
劉癢說幫忙,那就是真的幫忙,早就布下的藏經塔樓顯露出高如山嶽般的影子。配合宗奎子的反擊,劉癢手中神輝噴薄,一股股一道道,猶如神光般耀眼,其上附帶的壓力,竟比宗奎子的仙劍更讓人心驚。
看到這個情形,宗奎子心中不由咯噔一下,知道隨著時間的過去,劉癢對神輝的控製力隻有更加驚人。若是能完全控製神輝,不但己身劫數渡過,其實力更是將達到一個難以想象的境界。而自己卻在不斷地虛弱,這一增一減,其後果可想而知。
隻是現在卻輪不到宗奎子想別的,在劉癢的配合下,宗奎子手中的仙劍硬是編織出一道道劍網,生生地把五人困在一起。
最後,“轟”的一聲,藏經寶塔落下,頓時將五人鎮壓。
宗奎子喘著粗氣,手中法訣不斷,很快就布好獻祭陣法。
“開始吧!”宗奎子深深地看了劉癢一眼,就此閉目不語,開始努力壓製身上越來越璀璨的化魔神光。
劉癢搖頭一歎,伸指向前輕點,無盡的輝光頓時照亮了整座藏經塔樓,天地間一片刺目的光輝。
不知過了多久,藏經寶塔的光亮漸漸暗了下來,一層層寶光在其上流轉,顯得更加不凡。
劉癢和宗奎子都知道,這件仙器已經更進了一步。
兩人身上的輝光依舊在燃燒,可是已經比之前要好得多了。
宗奎子喘息著,顯得更為虛弱了,獻祭五人的過程中,他同樣受著煎熬,無處不在的化魔神光,幾乎快化盡了他的本源,元神雖然光耀神庭,卻顯得搖搖欲墜。
“如何?我付出了五名無雙門大道期修士,無雙門從此一蹶不振,你們雲霄派已經贏了!”宗奎子死死地看著劉癢,知道從此後再也無法爭什麼了。現在自己能否留下一條命來,還要看劉癢能不能渡過這次劫數,又或者,劉癢願不願意放過他?
劉癢深深歎了口氣,道:“修士與天爭、與人爭,到頭來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