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了地點後,兩人開車前往。
賈仁並不是本地人,隻是在這裏上了個二本,然後留下來打拚。路上鄒毅還特別向別人打聽了一下賈仁的情況,據說他畢業兩年在這混的著實不怎麼樣,連女朋友都跑了。
不過前段時間不知道在哪裏發了筆橫財,他竟然買了處房子。雖然是老樓,但是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那也是了不得的一筆財富了。
七點鍾,兩人趕到了一家裝修相當不錯的飯店後,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走了過來,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
“鄒毅?”他試探的問道。
“賈仁?”鄒毅回了一句。
“老同學,好久不見。”兩人同時說了一句,便熱情的握起了手。
不管他們內心是何想法,最起碼在雲遮月的眼中,這是一場久別重逢催人淚下的同學會。
即便剛剛打聽過了一會,鄒毅還是裝作不知的問道:“這些年你都在做什麼啊?”
“比不得鄒少。”賈仁擺擺手,“你知道,我是外地轉學來的,一直在這裏上了個大學,家裏給跑了跑關係才在這落了個戶,這兩年混的也不怎麼樣,也就前段時間遇到了貴人發了筆小財,這不就想到老同學你了嗎。”
兩人來回客氣了兩句,服務員就把菜端上來了,不過不是裝在盤子裏,而是用裝在打包盒裏。
“走吧,我家就在附近,去我家聊吧。”賈仁招呼著就要往外走。
“在這裏吃也一樣的,去你家吃還要收拾。”鄒毅攔住他。
“沒事。”賈仁爽朗的笑了一聲說道:“在這裏吃多少放不開,而且我說的那位貴人,你就不想認識認識嗎?”
鄒毅和雲遮月對視一眼,雲遮月聳聳肩表示,這是你地盤聽你的。
“行吧。”鄒毅也是藝高人膽大的主,便答應了下來。
這裏沒有什麼人能夠一手遮了天,但是鄒家作為幾百年的世家能量絕對不會小了,他還真不信有人敢在這裏害他。
兩人跟著賈仁走在前往老城區的路上,也不知道這個家夥怎麼想的,一直挑昏暗的小胡同走,東拐西拐的倒是沒一會兒就到了。
路燈可能有些年頭了,燈光比較昏暗,而且還不時的閃一下,有點鬧鬼的一絲,不過兩人都是捉鬼的,一時還有點小親切。
在一棟筒子樓前停下,賈仁還給兩人介紹了一下,“這裏從前是一家工廠的家屬樓,不過工廠早就倒閉了。我家住在三樓,這幾天樓道裏燈壞掉了,你們上樓時注意點。”
在涼爽的夏夜,樓道裏的溫度又低了幾度,讓人不禁抱起了胳膊。
一路來到三樓,賈仁打開門兩人就感覺到一股淡淡的陰氣飄了出來。
此外,還有一股供香燃燒的味道,屋子裏也有些煙霧,讓整個泛著灰色。
賈仁把飯菜擺在桌子上,熱情的招呼兩人,“坐啊,我去拿酒。”說完就跑向冰箱,拿出了幾瓶酒。
兩人做到沙發上,在正前方的電視機上方,有一尊神像,一個一臉嚴肅的人坐在紅雲之上,身上還有絛纏繞。
絛就是纏繞在很多神仙身上的絲帶,也有叫做薄煙紗的,不過多是稱呼女子。
“有點眼熟啊。”雲遮月看著那尊神像,明明很眼熟,卻又認不出是哪路神仙。
鄒毅則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一直等到賈仁拿來啤酒然後分別打開擺上,鄒毅突然問道:“賈仁,咱們沒結過仇吧。”
賈仁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沒有啊,怎麼了?”
“是啊,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說著,鄒毅指了指電視機上方的神像說道:“那你在家裏供個鬼的石像是什麼意思?”
然後看雲遮月還沒反應過來,他提醒了一聲:“神通鬼。”
“神通鬼?!”雲遮月驚訝了。
神通鬼,號稱是冥土最聰明最富有智慧的鬼,有很強的魅力和感召力,喜歡說神話做鬼事,誘惑世人走火入魔,偏離人道。在各路記載裏,甚至有好幾起玄門術士捉鬼反而被神通鬼忽悠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