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你。”周澤旭皺眉看著他。
雲遮月一愣,心裏竟然有點感動,笑道:“沒事的,隻要不是太過火,就不會有事的。氣運這個東西,他在從物品上流逝之後,並不是消失,而是返回神運,額,或者說國運本身了。而且,在幫助人,或者說幫助陽間生靈之後,會有一點功德之力隨著國運本身回歸,對其本身反而有好處。”
“哦。”周澤旭有點興趣的問道:“那怎麼算過火?”
雲遮月沉吟了一下,“舉個栗子,我在你身上拔一根汗毛,你或許會察覺,但是不會感覺到痛,而且還有一點點回報,你也就不會在意。而當我在你頭上拔下一根頭發,你感覺到痛了,就會阻止我了。這應該就是極限了。”
陳浩突然接口道:“就是說,當你拔他一根J8毛,讓他痛不欲生了,他還要打你一巴掌是吧。”
雲遮月感覺有股氣憋在胸口,臉上露出一副便秘的模樣,“討論正事的時候,你能不能離你那棍子遠點。”
“人身上不就是汗毛、頭發、j8毛嘛,你還有更好的比喻?”陳浩用一副關懷智障的語氣說道。
“我……”雲遮月一時語塞,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特麼竟然無言以對。
還是周澤旭給他解了圍,他笑著說,“還有腋毛。”
“對!腋毛!”雲遮月找到反擊的點,說道:“同樣是大學生,怎麼素質差別就這麼大呢。”
“嘁~”陳浩不屑的笑笑,“拔腋毛絕對沒有拔J8毛疼。”
“你這是經驗之談啊。”雲遮月壞笑道。
打打鬧鬧了一陣,陳浩問他們:
“你們怎麼過來了。”
周澤旭把花花的事和他講了一下,勾引起了他強烈的興趣。
“今天晚上捉鬼?!還是隻貓鬼,不會變成美人貓吧。”他淫蕩的笑著。
“想太多。”雲遮月否定了他,不過陳浩還是決定今晚留下來和他們一起捉鬼玩。
太陽姐姐慢慢的藏起了自己紅彤彤的嬌羞麵孔,學生們也都走光了,兩個人幫著陳浩把紅領巾收起來,然後在大街上聊天遛彎。
六點鍾……
七點鍾……
八點鍾……
坐在一戶人家門口的台階上,陳浩終於不耐煩了,他把手裏的撲克牌一摔,“不玩了。”
“誒喲,輸不起啊。”這麼說著,雲遮月把自己的一手爛牌也扔了。
倒是真正拿著一手好牌的周澤旭失聲笑笑,無奈的搖搖頭,把牌收了起來。
“鬼到底什麼時候來啊。”陳浩皺著眉頭問道。
“別著急。”雲遮月的耐性倒是已經訓練出來了,“什麼時候都有可能出現,不過應該就是今晚沒跑了,鬼的耐性一向都不太好。”
周澤旭倒是天生的好性子,也不著急。
“可這是個貓鬼。”陳浩鬱悶的說道,看看兩個人一副不急不緩的樣子,他眼珠子一轉,嘿嘿笑了一下掏出手機打電話,“喂,老邵,我們這抓鬼了,你不湊個熱鬧?……記得喊上老劉。”
沒一會兒,邵誌明開著他爸那個老捷達,俗稱AE86,帶著劉鷹趕了過來。
劉鷹有點暈車,下車捂著胸口說道:“你是著急去拍黃片還是怎麼的?你就不怕壓到老太太腳趾頭。”
邵誌明這小子開車特別愣,在村子裏城區裏都能飆到七八十邁。而且他曾經還有個光輝事跡,那時候還沒學車本,非要開個車,結果差點撞到村裏的一老太太,不過還是壓到了人家的腳趾頭,最後賠了好幾千。所以有時候他們會拿這個事和他開玩笑。
“滾。”邵誌明笑罵,然後對著繼續鬥地主的三個人說道:“怎麼?今晚演鬼片?”
九點鍾……
十點鍾……
十一點鍾……
陳浩和邵誌明一人拿著幾袋子燒烤,劉鷹則兩手分別提著十二聽裝的罐裝啤酒。
一晚上吃吃喝喝,玩玩鬧鬧,倒是不顯得無聊。
一直到淩晨兩點多,幾個人實在是困乏了。
草!
罵了一聲,邵誌明不耐煩的問道:“鬼到底還來不來,不來我們走了。”
“你們先走吧,按照這個情形幾率不大了。”雲遮月笑笑,然後對周澤旭說道:“看來你家花花還真善良。”
邵陳劉三人走的時候,問了兩人一句,“你們走不走?”
雲遮月和周澤旭一個是出於職業道德,一個是出於責任心的搖搖頭,拒絕了。
一夜無事。
回家補了一天覺,到了晚上雲遮月反而有點睡不著了。
十二點半點時候,他剛剛脫下衣服就接到了周澤旭的電話。
“你過來一趟吧,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