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多將近十一點鍾,從KTV走出了五個嗓子已經啞掉了的青年。
和邵誌明在一起的時候永遠不用去想接下來要幹什麼,他大手一揮,“走,足療去。”
他們去的足療店是本地最大的兩家正規足療店之一。
一開始邵誌明想去不是太正規的,不過被幾個人攔下了,到現在還是一臉的不爽,一直在念叨道要玩會兒去。
“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你也不收斂點。”雲遮月笑道。
“小弟立誌上戰場,哪管家裏糟糠妻。J8爽就行了唄。”陳浩難得拽了個雅詞,不過還是沒離開那活,“兄弟齊心,要花千金。你們攔不住的。”
劉鷹想起來最近看到的一個打破了“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這一鐵則的新聞,聊了一下這事,然後打趣道:“你小子憋太久了,小心點。衝動是魔鬼,衝動是手銬,衝動是腳鐐啊。別說整死,哪怕碰見個掃黃的都夠你吃一壺的。”
“莫得學那趙子龍,玩個七進七出。”周澤旭悠悠接口道,“鬧出人命事小,鬧出人命事大啊。”
“嘖。”邵誌明砸咂舌,“還是特麼文化人會拽詞。”
一群人嘿嘿笑了起來。
包間分為三人小包,六人大包,還有大廳和單人間,不想坐大廳,就直接選了個六人包間。
男人找女技師,女人找男技師,除非情侶,基本都跑不出這個調調。
領班帶著幾個女技師進來,“幾位看著怎麼樣。”
雖然不是逛窯子,但也要賞心悅目一些,邵誌明直接說道:“這兩個可以,其他的換幾個年輕點的。”
“要漂亮的。”陳浩接了一句。
有這兩個活寶在,雲遮月也是省心,直接換了衣服躺在按摩椅上,看著他們足足換了三次才算滿意。
刹那間,呻吟聲不絕於耳。
他們這裏一個鍾是四十五分鍾,不過幾個人躺在這裏聊了有兩個小時,又做了一個全身按摩,還有個腳部護理。
一晚上吹牛逼逗技師小妹,倒也不覺的困乏。
不過完事之後,邵誌明還是念叨著要去玩一會兒。
“現在都快一點了,好貨早就被挑完了。”陳浩勸解道。
“我就是想去。”邵誌明看來是憋壞了。雖然他有女朋友了,但是軍營裏,也就那樣。
“你們不去我自己去。”說完扭頭就走。
無奈的笑笑,陳浩問雲周劉三人,“你們去不去。”
三人搖頭,表示不去了。
“行吧。”陳浩點點頭,“你們先回去吧,我帶他玩會兒去。”
周澤旭送著雲遮月和劉鷹回了村,然後就回家了。他家從前也是一個村子的,但是之後那個村子要開發,他家又有房子,所以搬到那個村子去了,回頭還要搬家。
今晚有打電話回家晚,所以家裏沒插門,或者說沒插死。
村裏的大門除了這幾年新裝的鐵門是用鎖的,老一些的木門都是分為上下兩個木質長條插門,上麵那個門閂有一條繩子從門框一邊伸出門外,可以從外麵拉開,下麵則沒有。
所以農村插門,如果不插下麵的門閂的話,就是留門的。
輕手輕腳的開門關門,還是吵醒了老媽,催了自己一聲,“趕緊睡。”,便又睡了過去。
一點多了,雲遮月今天也不洗澡了,脫了衣服倒頭便睡。
第二天早晨,老媽喊他起床。
“趕緊起,上班去。”
他眯著眼睛揮揮手,“我今天有事,不去!”
“剛上班就請假,你有什麼事?”老媽有點生氣的問道。
“嘿嘿。”雲遮月一笑,不無得意道:“有人請我去捉鬼。”
“真的?”老媽驚喜,她一直相信她兒子這些年學的東西不是騙人的。
“當然。”雲遮月把被子一蒙,“我再睡會兒。”
“行。”老媽挺開心的出去了。
迷迷糊糊之間,仿佛有聽到老媽和老爸還有爺爺的爭吵聲。
等徹底睡醒了之後,雲遮月長吐出一口氣,現在說什麼都是虛的,隻有把錢拍在他們的麵前,才能夠證明自己的正確。
那麼就要做好準備了,雲遮月起床,吃了點東西,然後就開始四處跑。
跑了有好幾個地方,他才在一所小學門口買了一袋子……紅領巾。
沒辦法,這東西真的用著太順手了。
不過既然是捉鬼,做戲也要做全套,他又買了些香燭,黃表紙還有朱砂。
畢竟人家要是看到你用紅領巾捉鬼,不把你打出門都算好的。
一共花了有兩百多,朱砂最貴了,好幾塊錢一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