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洶湧,顧鳶下馬,打了一盆水衝進火場將人撈了來人出來。
剛把人拖到庭院她才發現不對勁,這人,已經死了....不過還是軟乎的,應該剛死不久。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
她解開女子的麵紗,是陸小染。
“顧鳶,你怎麼在這裏?你對小染做了什麼?”
楚之羽一身鮮紅的火光迎著煙霧走來,劍眉星目中帶著濃濃的怒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還是那張勾人心魄的絕美容顏,可惜美麗的皮囊下包裹的是一個十足的瘋子,為了複仇傷及無辜眼盲心瞎的瘋子!
她剜了一眼不屑道:
“我在救人,你看不出來嗎,還是那麼眼瞎心盲!”
男人眉頭一蹙,心莫名刺痛了一下。
看了一眼顧鳶懷裏的女人,仔細端詳了一下,眉頭又稍稍鬆開。
顧鳶心裏一緊,意識到這不是真正的陸小染,這是她們找來陷害自己的替身,心一下落定,沒那麼緊張了。
“救人?你有這麼好心嗎?小染死在你懷裏,你要怎麼解釋。”
顧鳶確實百口莫辯,總不能說自己是重生所以知道今天他們要設計陷害自己才趕過來救人的吧。
這時候隻能說:“我在街上看到飛羽府上空有黑煙環繞,擔心你的安危才趕過來的,沒想到救出來的是個女人,雖然是死的,但好歹留了個全屍。”
她看著楚之羽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她知道沒有這麼好糊弄。
她放下手中的女屍,環顧四周,棲梧苑她很熟悉,後麵現在還沒有側門苦役出入,真正的陸小染肯定還在院內。
“你倒是奇怪,一上來看也沒看就說我害死人,到好像提前知道似的。”
楚之羽背脊一涼,薄唇微抿,顧鳶的心思好似比從前細膩深沉了許多。
按照她提前活潑任性、大大咧咧的模樣,怕是發不出這疑問。
許是三月前她發現了自己跟陸小染的私情,對自己生了戒心。
“你別血口噴人,我若知道你有心謀害小染,怎麼可能不阻止,我已許你正妻之位,小染絕無可能撼動,你為何還要下此毒手!”
“來人,把太子妃拿下,押入柴房聽候發落。”
聽到柴房顧鳶心下一震,往日慘無人道的痛苦折磨湧上心頭。
她心懼得發緊,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才回過神來,都過去了,現在必須振作起來。
“等等,首先,我是自己闖進來的,故婚禮未成,我不是你的太子妃,你要處置我,須先上報大理寺,不得對我動用私刑。”
“其次,大婚之日在我們的婚房搜出個女人,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我的喜房裏暗通款曲,楚之羽,你這麼著急把我押下去,莫不是怕東窗事發,陛下最討厭這些無煤苟合的肮髒事兒,你這太子之位…”
顧鳶說話間,棲梧苑門口被人圍堵水泄不通,官員和官眷們都守著看熱鬧。
原以為能趕上抓刺客救駕等好事兒,沒想到卻聽了太子密聞。
一個個瞬間搖頭晃腦上下左右亂看,就差把我什麼都沒聽到寫臉上了。
楚之羽握拳,眼底染紅,他到沒想到,顧鳶口齒竟這般伶俐,心機如此深沉,竟然拿他最看重的太子之位相要挾。
“你簡直含血噴人,小染是我最愛的女人,我怎舍得玷汙她,分明是你嫉妒她,步步將她逼上絕路。”
他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遺書,一樁樁一件件的細數顧鳶三個月以來對陸小染的折磨和威逼利誘,最後還以陸小染家人的性命相要挾逼她自盡。
眾人對陸小染的遭遇很是同情,幾個官眷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這顧鳶真是太狠毒了,心胸狹隘,沒有一點容人之量不配為太子妃!”
“就是,下一個女人就受不了,往後如何治理後宮。”
“未來的一過之後若是她,百姓們可要倒大黴咯。”
不知誰在人群中起哄,大家跟著喊到:“休了她、休了她!”
“不必這麼麻煩、我退了婚書便是!”
顧鳶掏出懷裏的婚書,丟向楚之羽。
楚之羽愕然,這不像顧鳶的做派,她絕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放棄他。
“我顧鳶今日在此對天發誓,我對楚之羽絕無男女之情,今日婚事,全因著陛下賜婚聖恩難卻,且顧念青梅竹馬手足之情不忍拒絕,既然太子已有心儀之人,那本宮就成人之美,明日上朝請陛下收回成命,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