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愷和殷冷對著股市麵無表情的時候,垂髫的宣傳正如火如荼。垂髫和若薇不同,若薇走的是神秘路線,垂髫則直接走了相反的道路。方思愷沒事兒去了一趟大衛城,結果發現若薇的專櫃對麵就是垂髫。
兩相對比之下,若薇的門可羅雀跟垂髫的人聲鼎沸可謂是涇渭分明。也是,跟若薇交了錢就是見不到貨想必,怎麼看怎麼覺得垂髫更靠譜一點。
沒錯,垂髫走的是現貨銷售的路線。
一排排精致包裝的護膚品擺放在櫃台上,看著就讓人心裏踏實。
不急,還沒到月初麼不是?好戲還在後頭呢。
方思愷走過垂髫的銷售現場,遠遠的看了一眼上麵激情四射的主持人狂喊著不要一萬八,隻要八千八笑了笑,轉身出門,瀟灑利落的上了車。
傅博弈跟著送貨的卡車到倉庫,已經在倉庫蹲了三天了。三天裏,整個倉庫的人都在不眠不休的忙著換包裝。看著一個個若薇的包裝被換成垂髫又被送出去,傅博弈心裏麵著急的不得了。
可是,為什麼到現在還沒人來這裏?
傅博弈捂著抽痛的胃部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人打定主意等下趁著沒人的時候出去找點吃的。三天了,他粒米未進!
“誒,王姐,你知道這批活什麼時候完麼?”不遠的地方,兩個女工在交談著。傅博弈豎起耳朵屏住呼吸,生怕錯過任何一個關鍵字。
“早著呢!”被稱呼王姐的是個大嗓門,嗓門一亮,不少人都看向這裏。“看見沒,這東西,不停的拉進來再拉出去,根本就沒個頭!我說,這活不好麼!就拆拆包裝,換換東西一天就能拿三百,可比別的廠裏麵好多了。”
接下來的內容傅博弈再也沒聽進去,王姐說的是事實,這兩天他也發現若薇的產品不斷的從外麵往這裏運送,又不斷的往外出。可見,失竊的不止是大衛城一個商場。
那麼多商場一起失竊,為什麼方思愷不管?
傅博弈滿頭霧水的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個所以然,他隻好沉住氣再給方思愷發了個信息。
手機信息發出去之後,勉強撐了三天的手機光榮宣告電量過低。
與以往不同的是,方思愷這次的信息並沒有回複的很及時。傅博弈無奈的看了眼手機,然後關了機。
傅博弈的信息發出去了,方思愷也看到了。隻是方思愷不想回而已。畢竟現在旁邊還站了一個人。
景士昌在他回公司的路上給他打了電話,鈴聲催命一樣,他裝作聽不到都不行。方思愷把車子停下,然後接起了電話。
“想不想看看我們的新產品垂髫?”
方思愷挑眉,對於景士昌主動約他去看他的罪證有些奇怪。景士昌是太自信了,還是太相信他了?竟然敢這麼大張旗鼓的邀請對手去看他的把柄。
不過,想起了很久不見發傅博弈之後,方思愷又改變了主意。
“好啊,地址發我手機上,我現在過去。”
電話那端傳來一陣笑聲,足見景士昌如今心情大好。方思愷耐心的等他笑完,不鹹不淡的奉承了兩句就掛了電話。電話剛掛,手機就進來了一條信息。方思愷皺了皺眉,看著上麵的內容和傅博弈發來的完全不一樣頓時有些了然。
景士昌果然是個老狐狸,狡兔三窟這一招,被他用了個十成十。
若薇被送出來之後,並沒有集中到一個地方。也就是說,傅博弈所在的倉庫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
看來,今天自己的這個決定是對的。
一腳油門下去,方思愷的座駕離弦箭一樣衝了出去。
在等到方思愷後,景士昌和方思愷同乘一輛車往郊外駛去。方思愷看著外麵林立的廠房皺了皺眉。
景士昌看到他皺眉,不滿的說道:“怎麼,對我的安排不滿意?”
“放這麼遠的地方,難道不會增加運輸成本麼?”
對於方思愷的疑問,景士昌笑了笑,胸有成竹的說道:“垂髫可是不需要成本的。再說了,這裏不過是最遠的一個。要是都放的太近,萬一被人撞見就不好。”
這家夥還知道什麼叫不好?方思愷在心底冷笑一聲轉頭繼續看向窗外。
車子很快停下,方思愷率先下車,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確定這裏絕對不過是偷梁換柱中的一個地方而已。
興趣缺缺的轉了幾圈,裝模作樣的看了幾個產品,方思愷丟了手裏的東西看著景士昌問道:“倒騰了這麼長時間,居然才倒騰了這麼點東西?父親難道是老了,不敢下手了?”
景士昌一聽方思愷這充滿挑釁的話頓時怒了,冷哼一聲,轉身就走。方思愷跟上,暗忖是不是要找個機會去看看傅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