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局長也在!
方思凱額頭青筋直跳,這算什麼?明明是抓犯人的,卻跟犯人在一起嘻嘻哈哈,玩遊戲嗎?
那名隊長看見了滿臉怒氣的方思凱,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急忙跟周圍的人打了個招呼,然後示意方思凱出去說話。
關上辦公室的門前,方思凱狠狠的看了一眼程曄鋒,他正得意的衝著自己笑,還故意做了一個鬼臉。
這下方思凱心中的怒氣燒的更加的旺了。
門口的智雄看見方思凱和隊長在大廳裏麵說話,不由得冷笑一聲,收回視線據繼續蹲在原地沒有動。
“隊長,這到底能是什麼回事兒,不是說帶回來錄口供嗎,你們隻是在幹什麼?”
這那裏是在錄口供,這分明是在娛樂。
“思凱啊,你不要著急,這一次的事情我幫不了你了,你知道程曄鋒的爺爺是誰嗎,他曾經是司令,後來退休回來之後被我們警局特聘為局長,還帶出了不少傑出的徒弟,你說,光憑著這份關係,我們怎麼敢動他呢你說是不是?”
方思凱搖搖頭,眼神冰冷的沒有半點的感情:“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程曄鋒的事情,和他爺爺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嗎?”
隊長見自己解釋了這麼久,方思凱還是一副聽不進去的樣子,不耐煩的搖搖頭:“該說的我都已經跟你說了,你聽不聽隨你。”
說完轉身準備回辦公室,方思凱有些挫傷:“程曄鋒這事兒您是親眼看見的,他是怎麼對待殷冷,怎麼綁架殷冷的你自己也看的最清楚,為什麼最後連你都不管了。”
“哎呀我又不是天皇老子,不要再找我了,我勸你們啊還是算了吧,局長都不管,我們這些在局長底下幹活的人,能管的著嗎?”
說完就一臉不耐煩的進了辦公室,方思凱原本是想要再追上去說些什麼的,卻被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身後的智雄攔住了。
“行了吧,你看看我,從上午等到現在都是白搭,你以為他們能多多聽你的話。”
智雄一雙眸子狠狠的看了大廳一眼,這包庇的實在是太明顯了。
“既然你知道這樣的情況,你還在這裏從上午蹲到現在,你這不是在浪費時間嗎?”
方思凱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他是因為時間多嗎?
或許是方思凱的話中帶著火藥味,智雄有些不滿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而方思凱,話音剛落就後悔了,他剛才被氣的太厲害了,所以說話的時候有些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都沒有說話,方思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拍了拍智雄的肩膀:“不要放在心上。”
智雄看了他一眼,然後看著方思凱搖搖頭,這才解釋道:“我在這裏,是想等著程曄鋒出來,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的教訓他一頓,既然他有關係,那我也懶的哦組什麼法律程序了。”
看的出來智雄是真的生氣了,臉上的表情很難看。
景黎看了一眼打完電話回來的田娘,笑著看著她說道:“你和方思凱兩個人可真是甜,上午才分開,現在就急著煲電話粥了。”
欣欣蹲在景黎的腿邊,聽到她的話不由高興的拍起手直叫喚:“爸爸媽媽都很愛對方的對不對?”
景黎笑著摸了摸欣欣的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還沒有醒的殷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田娘臉一紅,沒好氣的走到欣欣的麵前:“大人說話,小孩子湊什麼熱鬧。”
欣欣聽到田娘這麼說,也不高興了,雙手背在身後,裝作大人的模樣一本正經的說道:“媽媽,欣欣現在已經是大人了。”
田娘聽了忍不住笑,忽然覺得自己的孩子真是可愛,以前怎麼忍心對她不理不睬的呢,田娘抱著欣欣狠狠的親了兩下,也沒有解釋剛才的事情。
“你說殷冷什麼時候能醒啊?”景黎微微斂起臉上的笑意,歎口氣看著殷冷。
“你不要太擔心了,我相信殷冷很快就會醒過來的。”雖然知道自己的安慰並沒有什麼作用,不過總比讓她一個人瞎擔心要好吧。
兩個人有些無聊,田娘原本說陪景黎出去逛一逛,但是景黎又放心不下殷冷,猶豫了半天還是作罷,兩個人坐在病房的沙發上天南地北的聊天,正聊的興起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輕輕的嚶嚀聲,景黎下意識的閉上嘴巴,側著耳朵再去聽,卻什麼都沒有。
她盯著殷冷,問題卻是問田娘:“剛才你聽見什麼聲音了嗎?”
田娘微微一愣,也學著景黎的樣子側著耳朵去聽,有些疑惑的搖搖頭:“沒有啊,我什麼都沒有聽見。”
景黎有些失望的收回視線,暗暗的嘀咕:“我剛剛明明聽見嚶嚀聲的。”
而且聲音真的很像是殷冷的聲音。
景黎失望的底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然聽到坐在自己身邊的欣欣高聲“呀”了一聲,景黎盡頭一緊,還以為是欣欣怎麼了,連忙朝她看去,之間欣欣滿臉興奮的指著病床的方向:“幹爸醒了!”
什麼?!
景黎心裏一動,保持著那樣的姿勢坐在那裏沒有動,她慢慢的轉過頭,撐在沙發上的手都有些抖。
看見殷冷的時候,他正偏著頭看自己,清明的眼睛裏似乎帶了些許的笑意,景黎看著他,好像覺得他臉上那條長長的疤痕都不存在了一般。
反應過來的景黎猛的站起了,跑過去抱住了病的殷冷。
呼吸是她的動作太猛,抱住殷冷的那一霎那,殷冷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他無奈的笑了笑:“景黎,你是想要謀殺親夫啊。”
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說話了,他的聲音帶著嚴重的沙啞,景黎一聽就心疼了,放開殷冷哭泣著說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跟我開這種玩笑,殷冷,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在不醒,我真的……真的要擔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