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搖搖頭,當時她要是聽了殷冷的話,現在銀坑就不會連生死都不知道。
“幹媽,你不要怪自己了,幹爸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心疼的,幹爸這麼喜歡幹媽。”欣欣抱著景黎的手臂,抽泣著說道。
景黎一把將欣欣抱進懷裏:“都是幹媽的錯,如果不是幹媽,幹爸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一大一小兩個人抱在一起痛哭,田娘看的頭都大了,無奈的撫額:“你們兩個人別哭了,現在隻不過是沒有殷冷的消息,並不代表他已經……”那個字怎麼都說不出口,田娘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指不定他現在已經被別人救了,隻不過我們沒有什麼消息呢。”
景黎哪裏會相信這種明顯是在安慰人的話,她抱著欣欣哭了一會兒,執意要出院。
田娘哪裏肯,攔著她非不讓她動:“景黎,你把身體養好了我能不讓你出院嗎,現在有思凱和智雄在找殷冷,你就放心吧,難道他們兩個人你都信不過?”
景黎搖搖頭,這不是信不信得過的問題,萬一殷冷真的遇害了,他們就算再怎麼有本事又怎麼樣?
“田娘。”景黎越想心中就越慌,一雙眼眸含著淚:“如果現在是思凱遇到了這樣的問題,你的心裏肯定也會很擔心,坐立不安,我也一樣,殷冷他對我這麼好,你就算不讓我出院,我呆在醫院裏,每天吃不下睡不著,照樣不能好好休息,你讓我走吧,我想做點什麼。”
不然的話她的心裏會更加的慌張。
女人大多數是感性動物,田娘一聽到景黎的話,聯行原本堅定的表情瞬間有些動搖,她猶豫的看著景黎黑亮的眼眸,最終同意了。
不為別的,就像她說的那樣,如果今天出了意外的人是方思凱的話,她最想做的當然不是躺在醫院裏。
景黎現在雖然已經沒有多大的問題,但是還需要留院觀察幾天,所以負責的醫生不願她提前出院,田娘黑著臉跟他說了半天,最後才勉強同意。
得到了醫生的同意,兩個人當即便開始收拾東西。
景黎沒有想到田娘竟然真的會答應帶自己離開,感激的拉著她的手:“田娘,謝謝你。”才剛說了幾個字,景黎的眼眶又濕潤了,她難受的吸吸鼻子,“現在我的心裏真的很慌,我不知道……殷冷他是不是真的已經……已經出事了。”
“我知道。”田娘捏了捏景黎的手,視作安慰,“放心吧,你都還沒有為殷冷剩下一個可愛的小寶寶,而且殷冷還沒跟你過夠,怎麼舍得現在就離開你們呢。”
田娘說這些話的時候欣欣站在景黎的旁邊,拉著她的衣服滿臉安心的看著,景黎,摸了摸她的頭,臉上的笑容帶著無奈。
希望如此吧。
三個人離開醫院,景黎執意要去出事點看看,田娘哪裏會放心她一個人過去,就說要帶著欣欣陪她一起去,景黎原本想要拒絕,轉念一想她們肯定不會放心自己一個人在外麵,也不再拒絕,三個人坐車到了海邊。
景士昌坐在沙發上,麵色悠閑的看著方思凱掛了電話,看似隨意的問道:“誰啊?看你說話的時候眼神都變了?”
方思凱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重新在景士昌的對麵坐下,或許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猶豫著沒有說話。
景士昌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你今天怎麼了?像是換了個人一樣?怎麼,你潛伏在殷氏的事情被殷冷發現了?”
景士昌微微皺起眉頭,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可就麻煩了,被殷冷識破了身份,他還怎麼潛藏在殷氏給自己提供有用的資料。
方思凱知道他在想什麼,笑了笑沒有接話,看著景士昌的表情,他微微垂下眼眸,想著應該怎麼開口聽上去才顯得不突兀。
“你怎麼不說話,來找我就是看著我笑的嗎?”
景士昌笑出了聲,看似在開玩笑,眼裏卻沒有一絲的笑意,方思凱看出了他的不耐煩,搖搖頭,裝作有些生氣的說道:“現在這個時候,我潛藏在殷氏,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你現在來耍這些小心機是不是有些多餘了?”
景士昌一聽,手上的動作一愣,將手中的杯子放在玻璃茶幾上:“思凱啊,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他笑意盈盈的看著方思凱,微微眯起的眼睛帶著一股淡淡的慈愛。
慈愛?
方思凱被這個詞語惡心到了,指不定在這樣的笑容下,又在打著什麼主意呢。
方思凱不知道景士昌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還是故意裝出來的樣子,他幽深的眼眸緊緊的盯著景士昌看了好半響,才故作疑惑的問道:“你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