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冷話一出口,就發現景黎瞪著自己的目光越來越凶狠,“某人不是說不知道情況嗎?那現在怎麼又邀請我去旅遊呢?”殷冷幹笑著揉揉鼻子,很享受的看著景黎的小宇宙爆發。
大眼瞪小眼,景黎似乎厭倦了這樣的相處模式,隨意的在鋪滿地毯的地板上一坐,然後上身一躺,兩隻手交叉在腦後,接著不淑女的翹起二郎腿,很是悠閑的和大總裁殷冷調侃:“這好像還是我們第一次如此平等而且心平氣和的聊天把。”
殷冷坐在椅子上俯視著地毯上的小女人,她悠然自得的看著天花板,目光裏流露著一種他說不來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景黎的思想還是某個點升華了。殷冷一邊欣賞著景黎的姿態,一邊默默的聽著景黎一個人絮絮叨叨的說話。
“你知道嗎?我每天躺在床上,看著窗外黑黑的天空,總是不由自由的幻想自己以後的生活。想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公寓,過著簡單平淡的生活。每天捧著一台電腦,高興了就笑,傷心了就哭。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和你這種人間極品,高高在上的大老板搞在一起。其實最初認識你,我心裏時時刻刻都有一種想踹死你的衝動,那時候我總是想,我弄死你的話,然後在偽造一份遺書,你那些財產就全歸我了。我一定會抱著一大堆財產,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把自己在電腦上構思的那些計劃通通實現。”
景黎放空一切的述說著自己的理想,雖然身處冷冰冰空曠的辦公室,但她那姿態,完全就像是躺在內蒙古大草原上。頭頂著廣闊無垠蔚藍的天空,悠然自得的看著朵朵白雲飄來飄去,身壓著柔軟碧綠的草地,隨便一滾都是她的領地。
殷冷目不轉睛的看著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中的景黎,聽著她的理想,最開始嘴角還淡淡的勾著,和景黎一起身臨其境。後來聽到景黎對他的看法,以及要弄死他的計劃,嘴角冷不丁的一抽,滿麵春風的笑就那樣硬生生的僵住了。
偏偏景黎恍若無人的繼續暢談,躺在地毯上舒服的動都不想動。殷冷看著懶洋洋的景黎,索性也拋開他大老板的身份,和景黎一起白癡的躺在地毯上,強迫自己去想象現在正身處大草原。
“和我一起去歐洲,好嗎?”殷冷低沉好聽的聲音在景黎耳邊慢慢的響起,景黎微微側過腦袋看著溫柔如水的殷冷,甜甜的應了一聲,“嗯。”
得到肯定回答的殷冷滿意的一笑,把景黎強勢的摟在懷中。景黎趴在殷冷胸前聽著他平穩有力的心跳,慢慢的睡了過去。
殷冷被景黎長時間的壓在身下,整個人的胳膊都有些發麻,想抽出手緩解緩解胳膊的麻意,才發現景黎已經在他的胸膛上沉沉的睡著了。微微張開的粉唇,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小舌慢慢的伸出舔了舔唇瓣,然後又滿足的伸進去。嘴角流淌出晶瑩的液體,偏生睡夢中的小女人不自知,傻樂的吧唧吧唧嘴。
殷冷眼睜睜的看著景黎的口水滴在自己名貴的襯衫上,特別潔癖的他把另一隻空閑的手抽出來,然後盡力伸長胳膊去夠醫療箱裏麵的紙巾。手指勾到醫療箱的把兒,殷冷微微抬起身子從裏麵翻出紙巾,輕輕的盡量避開景黎慢慢的擦拭自己襯衫上的液體。
擦拭幹淨之後,殷冷看了一眼時間,小心翼翼的摟住景黎的脖頸,慢慢的坐起身子,把另一個被壓的胳膊抽出來,緩解了一下麻意,又重新抱起景黎向停車場走去。
景黎是被一陣一陣的喧鬧聲吵醒的,有些疲倦的睜開雙眼,看了看四周,不明就裏的伸了伸懶腰。當胳膊碰到車頂的時候,才有些疑惑的揉了揉眼睛,整了整剛剛睡醒的心神。
“醒了。”殷冷看著副駕駛上的景黎慢慢的睜開雙眼,眼睛漸漸變的清明。繞過前方整齊排列行駛的轎車,從汽車的儲物櫃裏掏出一瓶溫熱的牛奶遞給景黎。
景黎接過牛奶,腦袋抵在窗玻璃上欣賞著外麵的夜景以及來來往往的行人。遠處燈火闌珊,高高的橋欄上都掛滿了燈光,晶瑩剔透的藍色燈光在夜色的籠罩下,泛著一層朦朧柔和的光。道路兩旁聳立著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巨大的建築擁有著星星點點的燈光,橘黃色的光暈在光速變化的大城市永恒的亮著,讓流浪在外的人一看就有一種家的溫暖以及萌生一種孤獨的漂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