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韓軍攻城了。”
二人立刻起身前往城樓。
隻見漫天黃沙滾滾,飛沙走石,耳畔伴有孤烏啼鳴。數萬韓軍兵臨城下。
“來人,開城門!”
西門連誠現在從容不迫的打開城門這道最後的守關,腦子裏渾渾的。韓軍停下了進攻,像看傻子一樣盯著他。城門大開,有病吧,幹嘛,敵人是朋友?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西門輪起關公刀。
“殺!”
他親率五千輕騎殺入韓軍陣中,頓時,韓軍陣形大亂。
西門一刀一刀砍了下去,絲毫不留情,血肉橫飛,甚至將戰甲染紅,但肩部卻被一支飛來之觜射中。
前幾十秒還未可知,但之後卻如被烈火灼燒一般,沒錯,箭上抹了毒,
“撤!”
數千騎兵又極速返回城中,城門閉上。
韓軍也蒙了,不敢再繼續進攻,便先行撤退,第一輪進攻就此結束。
“國公,你的肩---.”
“無妨,簡單包紮一下便好。”
可當拉下衣襟時,卻發現箭頭仍殘留在裏麵。
“嘶へ~這---.”
“我是否去為將軍找位大夫?”
“去吧。”
一位老頭很快便一路小跑而來。
西門拉下衣襟,肩膀裸露,傷口呈血黑色,與其周圍白皙的膚色形成鮮明對比。
周圍一圈有的凝成血塊,有的血液卻還未幹透。在燭光的恍忽下,顏變得更暗,箭頭仍清晰可見。
那大夫一瞅,從藥箱中拿出一個小夾子,把它放在燭火上烤,直到處外部通紅。
他將夾子舉在半空,“國公,這恐怕有些痛,您忍受一炷香的時間便可。”
他將夾子緩緩靠向傷口,還未到,赤鐵的熱燙便讓西門不寒而立。
發紅鐵鍵夾夾住了箭頭,夾子所及之肉冒出一絲的煙,但主要是鐵製箭頭後的木柄冒出的煙。
“嘶~”林常倒吸一口冷氣。
西門的嘴動了動,麵部肌肉略有些抽動。似乎要說什麼,但又咽了回去。
整個過程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西門卻認為過去了一個世紀。
待上完藥,西門連誠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一個人待會兒。”
“國公。有事便同我說,或者可吩咐下人,”
“好好好,快去吧。”
林常走後,西門流下了淚水。痛,太痛了。
悲劇啊。
遠在洛京的小皇帝聽到中軍首戰大捷的消息卻麵如死灰。
他看著窗外的燈火闌珊,說道:“要除世家,先從昌平下手吧。朕要讓他們知道,臣是臣,君是君!”
鄭王府---
京中得到滁州大捷的消息的第一人是小皇帝,其次便是鄭王。
鄭王培養了一個情報部門,實力不亞於飛魚衛,所以也第一時間獲得情報,但他們獲得的情報遠不止一個,還得到了西門被射傷的消息。
“殿下,現在戰事危急,西門身負重任,但……”
“但是什麼?”
“西門受傷了。”
鄭王翻書的手頓了頓,但又若無其事的重看書。
“要不西。”下屬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不行,殺了他,對我們沒什麼好處。”繼續道:“孤可不像柳誌那個老滑頭。”
“屍骨無存。”
“諾。”
月夜下,黑雲籠蓋在城上,城外無遠處有陣陣馬啼聲。
城上士兵眯著眼向遠方望去,不錯,韓軍夜侵
“敵軍來啦,敵軍來啦,迎戰,迎戰!”他嘶吼著。
西門身披披風站在城樓上,右手死死握住了劍棲。
他的手向前揮了揮。“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