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著對策,何念摸著下巴揣摩著怎麼把他救過來,但怎麼想都很困難。

水流依然很急,那人身邊的浮木有些已經飄走了,再不救這哥們就真拜拜了。

何念嚐試下水,剛下腳,那激烈的水流就衝倒了自己,一個劈叉給韌帶拉的生疼,差點就順流而下了,於是連忙抓著岸邊,費力地爬上岸。

“靠,不行,這水流太急了,需要另想辦法。”

思索片刻,何念想到了一個可行的方案,來到一個類似爬山虎的藤類植物,拽下幾根綁在一起,擰成一節麻繩,試了試韌性和長度,應該不成問題。

“接下來就是高中物理題了。”

何念先是打了一個結,綁出一個套鎖,保險起見另一頭綁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上,這樣即使自己拉不動也能保證那人不被衝走。

緊接著。

又繞過另一棵樹,形成定滑輪,瞄準那個人,發動閉口訣。

“中!”

繩索準確無誤地套在他的身上,簡單調整一下以至於不套中脖子,接下來就是與這條河拚力氣的時候了。

“嗨呀!不是哥們你好重啊!”

何念卯足了力氣,使勁攥緊繩子,將那人拽離了岩石處,水流太急,何念根本拉不住,好在繩子結實,末端又連著樹,那人抱著浮木以一個弧線的運動軌跡靠了岸。

何念顧不得被粗糙枝條磨出血的雙手,連忙跑過去把他從水裏撈起來。

將他抬到岸邊,何念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隻見出氣不見吸氣,暗道不好,這哥們水喝的有點多。

“給我出來!”

何念將男人扶坐起來,用力將手拍打在他的後背,閉口訣發動,隻見不斷有水從他口中流出,肚子以肉眼可見的狀態收縮。

見他將水吐了出來,臉色也有了好轉,隻是依舊沒有醒來,何念暫時也沒有辦法,隻能讓他先緩會了。

“看來他一時半會醒不來了,趁著天還沒黑,找點有用的東西去。”

何念將他安置在一個樹洞裏,自己也不打算走遠,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材料可以用的。

何念扒開了男人那濕漉漉的長發,見也是一個長相俊俏,英氣十足,隻是總感覺有些許的熟悉感。

難道自己與他見過?

雖然熟悉感揮之不去,但自己肯定沒有見過他,於是終止這個想法,出去找材料了。

天色逐漸昏暗,何念找來一堆細長的枝幹,搭建了基本的框架,找來類似芭蕉葉,但比之更大更厚的樹葉編織起來,將周圍圍上,不讓風漏進來。

晚上氣溫驟降,雖然沒有寒冷到冰點,但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不過好在庇護所抵擋了大部分寒風,隻是何念依舊冷的發抖。

那個男人身上衣服都濕透了,何念也怕他凍死,給他扒拉下來衣服找個地方曬著,找來一大堆幹樹葉覆蓋在兩人身上,盡可能維持體溫。

夜深了,樹洞外不時有落葉隨風舞動的沙沙聲,何念穿著單薄的衣服,蜷縮著想讓自己暖和些,不過手腳冰冷,讓自己難以入眠。

“那哥們連個衣服都不穿,不會一晚上凍死吧?”

何念摸索著向那人身邊靠近,摸了摸他的手,發現竟溫熱依舊,暖烘烘的,沒有半點寒冷的跡象。

何念做了很大的思想鬥爭,終究還是身體老實,不禁凍,心想我都救你一命了,讓我暖暖身子不行嗎。

心一橫,直接鑽進那個人的懷中。

唉,舒服。

陣陣暖意從那人身上傳遞到何念的身上,何念身子逐漸回暖,身心疲憊,眼皮一沉,悄然睡去。

也好在蕭星隕是烈陽聖體,即使修為全失,但特性還在,也成為了何念的大型暖寶寶。

至於為什麼蕭星隕會出現在這。

隻因山河杜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