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名叫白曉柏,小白酷愛跳舞,跳舞達到了癡迷的程度,舞跳得那是出神入化,驚天地泣鬼神。人送外號:舞癡。
一米八十出頭的大高個,大長腿,那大長腿長得似乎從肚臍那就分叉了,這條件注定他就是跳舞的料,要是他不跳舞那真是浪費了他那兩根大長腿。
小白也真是白,白得細膩,白得清新。
白曉柏其實不喜歡別人稱呼他小白的,小白什麼意思,小白臉?吃軟飯?可是,不讓人叫小白,你這名字就不該這麼叫啊,不是?就是人家叫你曉柏,那聽上去不還是小白?白曉柏想想也是,索性下一次別人不管叫曉柏還是小白都當曉柏聽了。
實際上,白曉柏也不是天生就喜歡跳舞。這麼說吧,上大學以前,白曉柏壓根就沒跳過舞。別說跳舞了,就是在中學做廣播體操都是不合格的那批學生,高中那陣子,全校搞廣播體操大比武,班級為了取得好成績,都會偷偷拉幾個學生出來做後勤,說是後勤,實際上,就是怕影響班級成績。白曉柏就是經常當後勤的那個學生。
可是,到了大學二年級的時候,白曉柏卻就走火入魔般地癡迷於舞蹈了。什麼breaking,freestyle,poppin,hiphop等等流行的街舞都去學,而且一學就會,沒學多時,跳得就中規中矩,象模象樣,看他跳舞,實在是一個享受。時而興奮激烈,時而優柔緩慢。頭、頸、肩、上肢、軀幹等關節的屈伸、轉動、繞環、擺振、波浪形扭動等連貫組合一氣嗬成。
白曉柏就讀的京林大學校外五百米地是一個街心花園,每到傍晚,街心花園就熱鬧異常,人來人往。這裏有兩大看點,第一個就是大學生和社會青年擺的地攤,服裝,生活用品,食物和中草藥等等應有盡有;第二個看點就是大媽廣場舞和青年人的街舞,大媽們的廣場舞陣勢浩大,一般都是二三十人占據一個較大空間,跳街舞的小青年有七八人一組的,有三四人一隊的,甚至還有一個人兩個人的。
白曉柏的街舞就是從這裏學出來的。
白曉柏家境不錯,每個月的生活費準時而且足夠,所以用不著擺地攤掙那辛苦錢。人其實生來就是不平等的,有的人生下來就含著金鑰匙,有的生下來就苦不堪言。白曉柏閑暇無聊的時候,就來街心公園裏看人家跳舞。
看著看著,腳就癢癢,一邊看就一邊跳,跳著跳著,他就這麼迷上了街舞。
今天,吃過晚飯,白曉柏又來到了街心花園。
白曉柏走著瞧著,突然,他眼睛一亮,就在一片小樹林的空地裏有一個身姿婀娜的美少女正在瘋狂地獨舞,美少女跳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街舞,美少女也是頭一回見。白曉柏在街心花園裏很喜歡欣賞美女跳舞,喜歡看美女在音樂中身體的律動。但是,從來還沒有看到如此勁霸的狂舞,那個顫動,那個狂野讓白曉柏看了眼花繚亂,神魂顛倒。
“美女,這是什麼舞種啊?”白曉柏作為舞癡,接觸到新舞種當然不願意錯過。
“帥哥,上來跳啊,一起跳,來啊!”美少女發現白曉柏在看得出神,停下來,一隻手在梳理著額頭頭發,一隻手在朝著白曉柏揮動。
白曉柏不敢相信如此美麗動人的美少女會主動邀請自己共舞。但是,他想都沒想,就厚著臉皮走近了美少女。伴著音樂,模仿著美少女的舞步跳動了起來。
“嘿嘿,帥哥基本功不錯嘛。”美少女輕笑幾聲,柔柔地說。
美少女的聲音如山澗裏唱歌的翠鳥,聽了讓白曉柏渾身一陣舒麻。
“妹妹,你這舞叫什麼名字啊?怎麼步法這麼難跟?”白曉柏感覺自己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人家美少女的步子,就問。
“這舞是我獨創的,暫時還沒有名字,你要是覺得難,就別學了。”美少女帶著挑釁的口吻說。
“妹妹,這不在跟你學嗎?我大腦靈光,一學就會。”白曉柏在女孩子麵前總是不認輸的,尤其是這樣的美少女,他答道。
“帥哥很自信啊!”美少女讚美了一句。美少女看著白曉柏跳得手忙腳亂的,忍不住在偷著樂,她有意放慢了節奏,而且跳到了白曉柏的身邊,還不時停下腳步來,糾正白曉柏,拉著白曉柏的手,指揮白曉柏腳步的前進和後腿方向。
當美少女的手接觸到白曉柏的手時,白曉柏感到一股暖流襲進了他的身體裏一樣,他周身強烈感受到一陣觸電,通體酥酥麻麻的。
白曉柏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上一次和女朋友分手也才兩個月時間,和異性接觸也有三四個了,但是,沒有哪一個女生的手有眼前這個美少女這樣溫柔,沒有哪一個女生有眼前這個美少女身上散發出的體香這麼濃烈。白曉柏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