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覺時間的流逝,兩人依舊在笑聲中教學著。
“師妹,天色不早了,咱得早點回去!”孫英有些不忍的打斷道。
藍澄隨意得答道,“哦。”突然發覺什麼,“啊?已經這時候了,該走了。”
武風絲毫沒有感觸,仿佛一切和自己沒有關係,那種愉悅也隨著那一聲打破。
“喂,小師父啊,以後再找你玩。”藍澄看武風愣愣的不知所思,撅了一下嘴。
武風不似發覺什麼,“哦。”
藍澄不知怎麼,略感無奈道,“這是損毀的藍翎鏢,留著也沒用,咱倆一人一個。”說著就將一枚殘缺的藍翎鏢遞給了武風。
武風忽有疑問,沒用怎麼給我了?但仍是伸出手接了過來,“哦。”才發現藍澄並沒有鬆手。
孫英瞄了一眼,“嗯!”
藍澄頓時手一縮,“我會找你的,小師父,你還沒教會我呢?”接著一溜煙的跑了,使用的卻是那稍有所悟的八卦步法。
望著遠去的身影,才發下那個笨拙的藍澄卻已經有所初通,武風不知怎麼略有所失,轉頭看到孫英抱拳道,“孫英兄弟,保重!”
“保重,後會有期!”孫英回敬之後漸漸遠去。
武風呆呆的看著草叢中的八卦殘影,突然拍了一下大腿,“哎呀,爺爺在下棋,我得早點回去啊。”仿佛農家漢一樣跑了回去。
……
藏館內房早已不見兩人對弈的身影,隻見梅花叢中一位老道士久久思索,抬頭一望藍色天空,在目光落在路旁的一株梅花時,“拿紙來!”
在發覺老道人注目梅花時,大腹老者頓然明白了什麼,剛一聽到老道人的聲音,不知幾道身影又回到了原先的地方,不過手中多了筆墨紙硯等畫具。
老道人沒有說什麼,對著那朵梅花便閉目思索。突然眼睛一到精光,右手拿起畫筆對著大腹老者在石桌上準備的宣紙好似宣泄一般又好似揮劍一般,隻見老道人仿佛容光煥發,那種意境就如昨夜春雨,潤物無聲。
大腹老者看的入神片刻,在那收筆之時,由心感歎道,“老哥啊,你這梅花還是那麼有神啊!”
“唉,老了啊,老了。”不知怎麼,老道士又仿佛沒了精神,似乎那有氣無力的答道。
大腹老者又有些猶豫,“老哥啊,你就不能去——”
“宋老弟,你應該知道的!”老道士打斷了大腹老者的話,堅定的道。
大腹老者那久舒的眉毛不自然的皺起,隨著一聲慨歎而舒展,“自古難兩全啊!”
老道士好似察覺了什麼,道“風兒回來了。”
大腹老者又回到從前一般,道,“我知道怎麼做了。”說完就走了兩步,對著院子說了一聲,“陽兒!”
在大腹老者說完不久,眼前出現了那一身儒裝的中年男子,道,“父親!”
“風兒來了,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大腹老者依舊是那慈眉善目,不過言語中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力量。
“宋陽明白。”宋陽幾個閃身就來到了藏館門旁,隻見一糟蹋少年就要踏入門口。
門內的兩人剛要上前,就被宋陽的眼神阻止了。“風兒,進來吧。”宋陽熱情的招呼道。
“哦,陽叔好。”武風大步的進入了藏館,絲毫沒有留意看門兩人詫異的眼神。
“武風啊,好久都沒來我這了,這回可要多待幾天。”宋陽略帶寵愛的眼神中不知何時閃了一道精光。
武風卻絲毫沒有注意,進門之後也沒顯拘謹,道,“我也想啊,得看爺爺的。對了,我爺爺呢?”
宋陽一聽武風叫爺爺,心裏一糾,不過臉色依舊沒變的回答道,“和你宋爺爺在賞花呢,不讓別人打攪。”
“哦,有什麼好賞的,無聊,還是練武好玩。”武風淡淡的回道。
宋陽好似想起什麼,不過還是有些猶豫,可想起父親的話語,隔了好久說道,“風兒啊,你不是喜歡練武嗎?來偏堂咱倆玩玩。”
武風頓時來了勁,道,“好啊!”
兩人來到偏堂的練功場,一身儒袍的宋陽不知何時拿起了一把木劍,道,“風兒啊,看看你能不能碰到我這木劍。”
武風雖然自知武功不敵,但一想隻碰木劍,頓時來了勁,“看招!”
一時武風龍騰虎躍,可就是碰不到木劍一絲。明明就在眼前,有時隻差一絲毫厘,可就是碰不上,一遠一近的就是沒辦法。
“唉,不完了,好陽叔,教我!”武風發現不管怎樣都碰不到,無聊之時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