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意思?我爺爺死了?”我不可思議的看著爺爺:“他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小凡,你聽我和你說。”爺爺歎了口氣,本就有些渾濁的眼中多了一絲無奈:“爺爺其實在下午就應該走了,但我怕那個棺材出事所以和兩位大人做了個交易。”

“他們給我一晚的時間保護你,然後你必須在一年內收服99個靈魂,不然他們會拉你下地府。”

“我知道我不該自己做主,但沒辦法你也看到了如果我真的死了,今晚你恐怕就沒有幫手了。”

“你要理解你爺爺。”黑無常扶了一下頭上的帽子:“他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要怪就隻能怪你命裏有此一劫。”

隻見他從腰間掏出一個墨綠色的牌子遞了過來:“這是本尊的令牌,上麵有地府法文危急時刻可以救你一次。”

“希望一年後我們不會見麵。”

話音落下,黑白無常帶著爺爺消失在夜色中,我一時有些接受不了,二話不說衝進了門房中,西屋的炕上爺爺雙眼閉合穿著衣櫃內一直壓箱底的中山裝,看起來很是安詳。

“爺爺,你........一路走好。”

我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頭,然後去倉房拿出一掛鞭,火光閃過劈裏啪啦的鞭炮聲打破夜晚的寧靜,周圍的人家都亮起了燈。

各家的老少爺們簡單披上外套匆匆趕了過來,這就是農村獨有的人情,紅事不請不去,白事不請自到,簡單的一掛鞭訴說的卻是一個生命的離去。

我跪在門口,對來幫忙的人一一磕頭答謝,爺爺的人緣很好村裏家裏有男人的都來了,短短一小時便搭好了靈棚爺爺的屍體也入了先前他自己做的棺槨中。

期間不時有人注意到我那間房子內的棺材,對此我也是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畢竟這種事是人都怕。

從那晚開始家裏一直都很熱鬧,頭七一過街坊鄰居幫忙入地後家裏又恢複了寧靜,比之前還冷清的寧靜。

我坐在飯桌旁看著黑無常留下的令牌暗暗失神,我不止一次想過放棄這個事一年後下去和家人團聚,可次念頭起來都會有一隻蝴蝶飛進屋裏,然後落在我的頭上片刻後又離開。

或許是爺爺還在看著我,他不希望我那麼做吧。

“可是我去哪找鬼呢,這玩意又不是小雞小鴨隨處可見。”困惑之際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來電的是個陌生的本地號碼。

我想都沒想直接掛了,我的社交圈子很小認識的也就是村裏的這些人,而他們的電話基本都有備注。

這種不認不識的除了打錯就是騙子。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掛斷後那個號碼又打了過來,這就有些不正常了我接通電話疑惑的問了一句:

“你誰啊,有事嗎?”

電話那頭是一個女人,聲音有些顫抖:“歪?小凡嗎,我是你表姐你能來一趟我家嗎?”

“表姐?”我愣了一下,塵封的記憶隨之展開,在我幼年時期好像真有個表姐,她比我大6歲就是沒怎麼見過麵。

在記憶中我們兩家起碼10多年沒有聯係了,她怎麼會突然給自己打電話,再說了她是從哪來的號碼?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她這次肯定是有事求自己。

想到這我試探的問了一句:

“有什麼事嗎表姐?”

“我...我家鬧鬼了,我知道你們都有本事,你能來幫幫表姐嗎,我真有些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