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要害郡主,前些日子不就有個女刺客大白天的行刺郡主嗎?”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開始分析。
許彎彎的臉色也冷沉的嚇人。
“知也。”她把顧知也叫了過來,“剛剛那些酒水都有誰碰過?”
顧知也說道:“我們幾個都接觸過,還有雁書,酒是他端出去的,師父是懷疑我嗎?”
他和楚經年不對付,嗆聲是常態,陰陽怪氣更是每日例行。
要說這裏誰最有可能給楚經年下毒,非他莫屬。
許彎彎看著他:“你真刀真槍打他我倒是信,下毒,你不會。”
顧知也有自己的驕傲,從來都是直來直去,也毫不掩飾對楚經年的不喜。
但是他不會去給楚經年下毒。
因為他不屑。
顧知也鼻子一酸,“謝謝師父信我。”
可柏太武不信。
他直接拔劍,劍尖直指顧知也:“平日你便看我家主子不順眼,借此機會除掉他也不是沒有可能,今日我主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定叫你全家給他陪葬!”
“不是他。”許彎彎說道:“放下。”
平鋪直敘的,語氣沒有半點波瀾,卻偏偏連吹過的風都被她染的冷了許多,涼的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柏太武瞪著許彎彎:“你要護著這個小崽子?”
許彎彎說道:“你這樣歇斯底裏隻會讓真正下毒的凶手更加肆意暢快,甚至在心裏嘲諷你是個好愚弄的蠢貨。”
還從未有人敢這般評論他!
柏太武心中的怒意瞬間轉移到了許彎彎身上。
若不是為了這個所謂的什麼郡主,他家城主也不會大老遠漂洋過海跑到這個窮苦小鎮上,更不會被人下毒,生死未卜!
然而許彎彎卻壓根不在乎柏太武身上溢出的殺意。
她的目光始終在人群中來回掃視。
“你們猜,在我們因為那杯毒酒內訌的時候,那個凶手在做什麼?”
柏太武微怔。
許彎彎繼續道:“如果我是他,我會站在這群人中好好欣賞自己的傑作。”
柏太武下意識轉身,銳利的眸光企圖從人群中找到心懷不軌的人。
“知也,雁書呢?”許彎彎問。
顧知也這才想到:“好像的確是有一會兒沒看到他了。”
許彎彎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去把他找來。”
顧知也去尋人了,柏太武也想去,但又放心不下楚經年,隻能繼續在這兒等著。
天色漸黑,翠巒和黃鶯從房間裏端出來好幾盆血水。
刺眼的紅讓柏太武心中的怒再次被點燃。
就在這時,顧知也返了回來。
“師父,雁書不見了,到處都找不到。”
許彎彎的目光始終看著房門,久久不曾移開。
“報官吧,就是他了。”
顧知也轉身去了衙門。
戌時,房門再次打開, 林墨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邊走出來。
許彎彎終於坐不住了,起身走過去。
“他還活著嗎?”
林墨點點頭:“郡主放心,楚少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他身子骨弱,怕是要在床上將養一段時間,婚期怕是得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