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把自己關進房間裏不肯出來嗎?”
“是啊。”
“你覺得她能走出陰影嗎?”
“我覺得懸。”遊秋捧著自己的臉,“身為審判長,克萊蒙梭遵守著各種條條框框,不說如履薄冰,那也是一板一眼的嚴肅人物,你是怎麼讓她變成那副癡姐形象的?現在好了,她羞憤交加,不知道要自閉多久。”
“信仰是比愛更強大的力量,真愛出現的時候或許會無動於衷,但信仰現身時,狂熱的信徒會為之獻出一切。”
約克城拉過遊秋的手掌,在上麵劃著十字。
“克萊蒙梭會接受的,因為她知道那才是真正的她。”
“每隔十分鍾我都會去敲她的門,”遊秋說,“因為怕她上吊。”
“真的有那麼誇張嗎?”約克城不敢相信。
“堂堂克萊蒙梭,發現自己竟然喜歡上了艦娘,而且在教堂裏受到指揮官雕像的默許,說她的世界觀崩潰了都不為過,畢竟艦娘與艦娘糾纏不清有礙艦倫是常識。”
“難道她真的愛上我了?”約克城笑道。
恐怕......是這樣的。”遊秋神情古怪。
約克城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我是希望她對我有些好感,但直接愛上我什麼的也太離譜了吧。”
“難道你是魅魔嗎?”遊秋緊盯著約克城,“我覺得你就是胸大了點,也沒比我好看多少啊,為什麼我就沒有那種魅力呢?”
“你也很可愛呢。”約克城回答。
遊秋立刻警惕:“我隻是同意加入你的港區,還沒有表示委身與你,你不要對我有想法。”
“我到這裏是有重要的事,不是來談戀愛的,而且誰會對你這板狀身材感興趣。”
約克城盯著花瓶盛開的花。
“希望克萊蒙梭快些恢複吧,我的計劃沒有她可不行。”
門應聲而開,克萊蒙梭走進。
她神色晦暗,目光躲閃。
“審判庭的工作已經請假,但是之前分配的任務還沒有完成,被抓捕的利奧裏托暫存在教堂還未帶回,指揮官,你有好的建議嗎?”
“你感覺好點了嗎?”約克城關心道。
眼前的克萊蒙梭把權杖用作拐杖。
她聲音嘶啞道:“在付出的真心得到回應之前,我承受的隻有煎熬,而當事人對此一無所知,所以......我並不好。”
“好與不好是相對而言的,我認為你需要休息,至於還未完成的任務,交給......”
約克城看了一眼遊秋,後者雖然可可愛愛,但不是很可靠的樣子。
“交給我處理吧。”約克城淡淡道。
克萊蒙梭眼前一亮。
“您果然還是憐惜我的。”
她現場手寫一份便簽,允許持有者便宜行事,隨後交給約克城。
約克城接過,心想這權限是不是有些過於寬泛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她甚至可以憑借這個和讓巴爾掰掰手腕,至少給這位名義上的主教找點麻煩完全沒問題。
審判庭和教庭本就相輔相成。
克萊蒙梭一直眼巴巴地望著約克城。
“您總是這樣絕情嗎?以至對一張死物所傾注的目光都要超越於我。”
“總是這樣。”約克城點頭。
好感度過高有辦法處理,找機會降下來就行了。從“愛”降低到“喜歡”,偷偷在她的食物裏加檸檬汁夠不夠?
因為不愛,所以她熾熱的表白在約克城看來是難以應付的尷尬。
克萊蒙梭並不是看到約克城才喜歡上她的,而是一直愛著某種東西,巧合的是那種東西在約克城這裏得到體現。要等到其分離出來,或者約克城失去這種品質時,一切才會回歸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