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嚴瑾昕的鬼吼鬼叫立刻招來了一大撥人,為首的是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他一看到躺在地上痛苦抽搐的男仆,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帶著某種莫名的恐懼。
“冬凝,你做了什麼!”那中年男子厲聲問道。
“姐姐想殺我,阿木是為了保護我,才被她的妖術所傷,爹爹你一定要為瑾兒做主啊!”嚴瑾昕一邊嚶嚶嚶的假哭著,一邊信口雌黃。
原來這中年男子正是嚴冬凝的父親嚴長肅,當朝宰相。
“是瑾昕先動手打了小牛,我才動手的。”嚴冬凝把小牛護在懷裏,抬頭冷漠地直視著她的父親。
“她騙人!她騙人!我沒有!我好想來看姐姐,她一看到我卻要殺我,爹爹!你要為我做主啊!”嚴瑾昕繼續假哭道。
嚴長肅長歎了一口氣,轉向冬凝。
“孽子,你一出生便害死你的母親,身上又帶著這不是何為的詭異術法,如今,才這般年紀,就如此殘忍傷人,你叫我如何處置你才好!”
嚴冬凝冷笑了一聲。
“父親,我說過了,我並未主動出手傷人,是瑾昕無理冤枉我盜竊在先,傷小牛在後,我又怎能置若罔聞,在這府上,你們待我如何,又何時將我看做這嚴府的大小姐過?隻有這丫頭,敬我愛我,把我當人看,我不護著她,便要護著誰?”
嚴長肅一聽這話,氣的眉頭擰了起來。
“爹爹!”瑾昕搶先一步,假哭著說道,“這個小牛囂張跋扈,眼裏沒有主子,對我甚為不敬,我著阿木教訓他,也不過是略當懲戒,但是姐姐她一出手就快將人打死,且不能留她啊!”
嚴長肅點了點頭。
“來人!把這個孽子關到別院的小石屋子去,沒有我的允許,一步都不準踏出來!”
“是!”幾個彪形大漢從嚴長肅身後走上前來。
“不用你們押我,我自會走!”嚴冬凝站了起來,神態淡然自若,仿佛隻是去吃個飯那麼簡單。
“喲喲,我的好姐姐,好多年不見了,怎麼見了麵,隻顧著發呆,也不跟妹妹們打個招呼呢,怎麼,最近還好嗎?“為首的黃衣女子一臉狂放地說道。
她刺耳的話語把冬凝拉回到了現實,腦中如電影般湧現的關於嚴冬凝的過去也瞬間被打斷了,冬凝又凝神看了看那黃衣女子的臉,慢慢的開始和剛才記起來的片段中那青衣小女孩的臉重合在一起,這黃衣女子,竟就是冬凝記憶中的那嚴瑾昕。
冬凝臉若冰霜地走了過去,寒氣慢慢地聚集到了指尖。
就是這個人嗎?汙蔑了小時候的冬凝,把那麼小,那麼可憐的冬凝關到這座石頭屋子裏來那麼久。嚴冬凝,雖然我不是你,但是我占用了你的身體,那麼你的仇,就由我來幫你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