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醉紅苑是誰開的,父親他未曾告訴過我,但是有消息說,背後之人是位女子。”

司徒靜嶸坐在桌邊,支著下巴,將手下收集來的消息說給徐清溪。

“殿下竟還去裏邊查探消息了?”

徐清溪聽到此處微微側身,手肘支在桌麵上,看向司徒靜嶸時一臉揶揄。

“哎~這可不是我去聽來的!”

司徒靜嶸站起身快步走到徐清溪麵前,擺擺手,接著說到:“這般的消息,我如何去裏麵聽來,難不成要趴到那些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身邊聽嗎?”

“那醉紅苑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雖然重要……”

這個狐狸,晚解釋一會兒怕是要把自己打成那些個流連煙花的紈絝。

徐清溪明白對方話裏的意思,抬頭看一眼眼含慌張的司徒靜嶸,又轉身坐回自己的位置:“那殿下又是從何得知這消息的?”

“這個嘛……”

司徒靜嶸坐到徐清溪對麵,拉長聲音,看房梁看地板就是不看徐清溪,始終是沒把消息來源說出來。

徐清溪不甚好奇,話頭一轉不叫對方為難:“現在離我上任還有幾天時間,需要商量出個對策來盡快將淳安縣的情況掌握起來。”

說到正事,司徒靜嶸恢複往日的沉穩,轉著手裏的茶杯,點點頭。

“我本想著固陽郡是大順的邊陲之地,是大順抵禦蠻族的第一道防線,雖是苦寒,但父親還是關注著的,沒成想這幫人居然能在父親眼皮底下將固陽郡管理至此等田地。”

“如今看來,這淳安縣的情況比預想的還要糟糕,就連縣衙都快隻剩下一副空架子,連衙役的餉銀都欠著。”

眼下情況不容樂觀,兩人說完,房間裏再無聲響。

但沒等兩人沉默太久,一陣喧囂聲響起。

徐清溪與司徒靜嶸對視一眼,同時看向房門口。

“吵什麼呢!”徐清溪惡狠狠地朝外麵喊了一聲。

徐清溪早在入城前就與幾人商議好按著商隊的身份行事。

此刻外麵的人聽到徐清溪的話雖有意外但毫不外顯。

“叩叩。”

“掌櫃,高大哥回來了。”竹青說道。

“叫他進來!”

聽到徐清溪的命令,竹青撤開一步離開門口的位置,高木推開門弓著腰進了包間。

司徒靜嶸看著高木做賊似的姿態,沒眼看似的將視線放到手裏的茶杯上。

“做什麼呢,高教頭。”

徐清溪趁著高木低頭走路的檔口快步走到高木麵前,壓低嗓音問道。

高木還沉浸在扮演手握重要情報的探子的角色中,冷不丁冒出來一句氣音,頓時身子一顫,後退兩步擺出立馬出拳的架勢。

“哎呦~徐大人,您這是幹嘛,我這狗大的膽子都快嚇破了!”高木看清眼前人的樣貌,站直身體拍拍胸口,但依舊沒敢大聲說話。

“你幹嘛呢,咱們是商隊,又不是蠻族探子,你做什麼虧心事了要如此小心翼翼。”徐清溪與高木這些教頭也混熟了,一記白眼送給高木後就坐回自己的位置,抬手指了指旁邊的板凳,說道:“有什麼事坐下說。”

“我和您說……”高木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剛剛在去酒館的路上……”

“聲音大一點也沒事,這周圍都探查清楚了,沒有外人探子。”司徒靜嶸聽不下去,拍拍高木的肩膀,讓他放鬆一下。

“哦,嘿嘿。”

高木咳嗽一聲,接著往下說:“剛剛我們去酒館喝酒,剛一坐下就聽到鄰桌在說,淳安縣新來的縣令愛好美色,帶了一大幫女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