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看兩位的打扮,兩位是來自走商的?”

其中一個衙役掂量了一下手裏的銀子,笑得見牙不見眼,隨後發覺自己笑得太燦爛又收斂起來,說話態度從隨意變得正經了一些。

徐青溪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既然他和司徒靜嶸是來打探消息的,就做好了打聽不到有用的信息的準備:“兩位大哥看得真準,我們兄弟二人是來這裏準備帶點兒貨物回南邊賣的。”

衙役見徐青溪和司徒靜嶸穿的雖然不是頂好的布料,但也不差,隨即掂量掂量手,示意徐青溪。

徐青溪看了司徒靜嶸一眼,又拿出兩角銀子遞給兩人。

“您二位呐,太客氣了,不過我奉勸您兩位還是趕緊回去吧,這裏不安全。”另一個衙役接過話茬,拿著銀子往牙底下放,咬著那角碎銀子說話含糊不清。

冷不丁聽到這話,徐青溪和司徒靜嶸滿頭霧水,有點摸不著頭腦,兩人麵麵相覷。

“此話……怎講?”

司徒靜嶸也拿出兩角銀子放到衙役手裏,隻不過這次衙役雖然眼饞銀子饞得很,但是卻沒有收到手裏,而是推了回去。

司徒靜嶸強硬地塞過去,不容拒絕:“給家裏嫂子孩子添口吃食。”

“怎麼、嘿嘿,怎麼還硬給銀子啊?”兩個衙役也不好意思笑了笑,其中一個人撓撓頭,這次倒是沒拒絕,把銀子塞到胸口的衣服裏。

“您二位剛才也問了為啥縣衙都破成這樣,您還沒看到裏麵呢!”

一個衙役說完,另一個衙役接著絮叨。

“有的屋子都漏雨了,瓦都破了,但是上邊不給發錢發俸祿啊,沒辦法,我們幾個衙役縣丞自己搬梯子上去,拿了一張家裏人編的草席子墊在破瓦下麵。”

“哎,兩位老板,要不要草席子啥的,他娘子編的,可結實可暖和了。”

剛說完話的衙役被同伴拍了拍肩膀,這個衙役努力向徐青溪兩人推銷同伴家裏人做的草席子。

“哎,別啊,人家大老板能要我們這東西嗎?”

被推銷的衙役連忙阻止同伴的話,怕徐青溪和司徒靜嶸兩人看不上他們的東西,隻不過話沒說完就被司徒靜嶸給打斷。

“成啊,我們這些走商的,平常裏風餐露宿都是常有的事兒,草席子是常用來格擋潮氣的,正好我們的草席子在來的路上壞掉了,正愁沒地方買呢!”

司徒靜嶸笑著說道,說完還看了看徐青溪。

徐青溪點點頭:“是啊,兩位大哥正好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

“真、真的嗎?”那個衙役憨厚笑道,“那、那這,我就不能要了。”說著要把懷裏的銀子還給徐青溪。

“不用,您拿著給家裏人買些吃的,而且您還告訴我這麼多事,權且當做是買的不就好了。”

徐青溪推回對方拿著銀子的手,這些人身為衙役,大小也算是個官兒,居然能瘦成這樣,想來也是不容易。

“我們這邊要十八張草席子,您在五天內給我們就好。”司徒靜嶸又拿出一兩銀子交給對方,“這是定金,等您給我們送來草席,再給您一兩,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