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

高木咳了好一陣,等停下來時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咕咚”一聲,他又咽了一口口水,對眾人說:“你們繼續,繼續。”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徐青溪的院子,這種陰私事兒,他怕有命聽沒命活,還是趕緊離開是非地。

高木離開之後,氣氛更加怪異起來,一方氣到吐血,一方淡定到不行。

“你不信?”

“不信!”梁筠修回答的斬釘截鐵。

“那你問問你家小廝。”徐青溪搭在肩上的那隻手指了指站在庭院裏低頭等候的梁家下人,另一隻手順便拍了拍他的肩頭。

“白竺,你過來,徐大人說的可都是真的?”梁筠修半信半疑地把貼身伺候自己白竺喊過來,詢問昨晚發生的事情。

他的酒量自己有數,難免讓徐青溪鑽了空子。

“回少爺,徐大人……說的都是真的……”白竺低頭回複,聲音有些低,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他家少爺稍微喝點酒就找不到北,昨天晚上離開醉仙居,還是徐大人幫忙把他家公子抬出來的。

那幾個女人的事情,也是當著他的麵,徐大人才問的,自家少爺像攤爛泥一樣任人擺布。

他撓了撓臉,剛剛少爺來找人家算賬,氣衝衝的,他攔都攔不住,現在倒好。

梁筠修一臉不可思議,雙腿失力蹲到地上,雙手抱頭,手指支在太陽穴處仔細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眼睛都被拉長了許多。

但他怎麼都記不清昨晚什麼時候答應了徐青溪這個黑心狐狸,這若是被家裏知道,他家祖宗怕是要從要從墳堆裏爬出來打斷他的腿。

實在是有辱家風。

“您剛剛那一鬧,怕是那刺史大人都要知道昨晚我是騙他的了。”徐青溪看他被打擊的樣子,又幸災樂禍地補了一句。

“沒事兒,來的時候早就讓人把院子周圍給清理幹淨了,沒有眼線。”梁筠修聽到正事兒,身上的怨氣稍稍退散,雙手掩麵,氣弱地回答道。

他堂堂新科狀元,倒也沒那麼地沒有腦子。

梁筠修收起窘迫,走到桌子旁坐下,手指敲了敲桌麵,打算和徐青溪說點正事兒,抬頭看了看廖青桐和司徒靜嶸兩人,打算讓他們兩個出去。

“你說你的就行,他們兩個是皇帝陛下派過來協助咱們的。”徐青溪抬手,招呼兩人一塊坐下,隨後又打發麥冬和竹青兩人出去和白竺一塊看著,不讓別人進這個院子打擾他們談事。

梁筠修一聽皇帝名號,盡管不信任他們二人,但也隻能讓其在屋內一起談事。

廖青桐和司徒靜嶸坐在桌邊,聽著兩人交談,打算了解了解情況再開口。

“那幾個女子的身份來曆,你派人去查了嗎?”梁筠修手指在桌子上跳動,發出一連串規律的“咚咚”聲。

“已經派人去了,估計等中午的時候就能過來彙報情況。”

徐青溪點點頭,沒把自己安排詳盡地告知對方。